存完好的碎片塞到腰带之中,目光瞬间扫过那名奋力拉扯疯和尚的粉裙女子,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一遍。
她那身粉色襦裙虽然带着赶路的尘土,但布料和样式在普通香客中显得颇为讲究,粉色衣裙内英秀有银线,此刻在正午的阳光下显得波光粼粼犹如湖面上的湖水并,这样昂贵的讲究布料非寻常百姓所有。
都说出家人应该断了红尘情缘,可眼下这兄妹二人之间的感情看起来并不像是假的。这玉佛寺内倒也是藏了一些秘密的。
凌子敬则立刻上前一步,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县丞的威压,既是对那两名小僧下令,也是对在场所有人表明态度,“把这位看起来有点神志不清的慧净师傅稳住。连同这位姑娘,一起带过来问话。此案关键,任何人离开之前都需要在卷宗上登记造册!”
凌子敬的目光重点锁定了那个行为举止突兀到极点的疯僧净空,他看不清这个和尚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疯。总之慧觉大师的死肯定不是一场意外,肯定是有人蓄意谋之。这和尚疯疯癫癫的话好似透露出一些线索,军人的直觉告诉他,似乎破解出眼前这疯僧话中的谜题,就能找到杀害慧觉大师的真正凶手。
薛煌指了指门口原本拦住疯僧的两个小僧,“你们二人便是日常照顾慧觉大师的弟子吧?”
这两个小僧相互看了一眼,撇过头来,双手合十,异口同声,“回大人,正是。”
“我二人平时照顾师傅的日常起居,师傅素来喜静。每日早课时我二人一般不来叨扰师傅,这也是让那小乞丐发现师傅最先身亡的原因……”
薛煌的面上没有半分的情绪,而他的身子还是死死的护着陆棉棉,“你们二人留下一并问话。”
二人又相互看了一眼,又是双手合十,异口同声,“听大人的。”
眼下案件扑朔迷离,一时之间理不清头绪。薛煌和凌子敬似乎有一种天生的对于案件的默契,两人准备分别询问这粉色襦裙的女子以及这两位照顾慧觉大师日常起居的小僧。
陆棉棉上前一步,接过白羊递给她的衙门用用来记录口供的空白案卷。
陆棉棉和白羊皆跟着自家“主子”这要盘问的人进玉佛寺内的空禅房,余下的捕快则疏散玉佛寺内的香客,将他们的名字一一登记在册后遣送他们离开佛寺……
原本因花灯节热闹非凡的玉佛寺在这一瞬间变得空荡寂寥,只留空气中的袅袅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