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在烟花巷这样的地方还能够成为一个硬骨头,你快交代了吧?这鞭子震得我手都有些发麻了。再继续鞭打你,我都要受不了了。”
薛煌摆手的动作放下,行刑之一的狱卒忍不住揉着酸胀的手腕吐槽着。
而另一个狱卒则赶忙眼疾手快的从月娇奴口中将塞住她嘴巴的那颗玛瑙石抠了出来,想来这块染了血和口水的“石头”,那位从京城来的大人物应该是不会再要了,正好将它收入囊中,怕是能抵上一年的月钱。
“你还是老实交代……”陆棉棉话未曾说完,薛煌拦住她。
“不用审讯。”
陆棉棉仰头不解,眼里带着困惑。今日来这牢房不就是为了审讯月娇奴让她说出为何会雇佣苏和纵火焚尸的么?!
“从今日,日日对月娇奴用刑。直到她主动开口交代清楚她所知道的一切。”
薛煌最懂人心。
现在就算用酷刑强迫月娇奴说出事情,恐怕也会有所隐瞒和遗漏,这其中也不乏有她虚构杜撰的成分,但她若是承受不住想要寻个解脱,那必定会将所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
陆棉棉后背打了一个寒颤。
她现在的处境无异于与虎谋皮。
离开牢房,室外的阳光和清爽的空气让陆棉棉获得短暂的舒适。
“回来。”薛煌叫住陆棉棉要走进衙门的身影。
“嗯?大人?”陆棉棉不解。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毕竟她现在还算是衙门的捕快,这个时辰应该在衙门当差的。
“去和我查冰窖以及梁巍的遗体下落。”
“大人,小覃子不是刚刚才拿了那些冰窖的地址去调查么?想来知晓梁大人遗体的具体下落应该没有这么快才对。”陆棉棉是相信小覃子的办事能力的,可是小覃子就算再有能力也是血肉之躯。
“跟我走。”薛煌的话强硬的让人无法拒绝。
没办法,比起丢了官,还是不要得罪这个杀神为好。陆棉棉迈着步子跟上薛煌的脚步,随着他回了薛宅。
路上,临近早上路过的那家小笼包铺子时,薛煌淡淡开口,“你想不想做班头?”
陆棉棉思考一瞬,随后摇头。她不愿意做班头,那班头又辛苦又累,她也没有想要管理人的欲望,她就现在在衙门里面拿着月钱混吃等死也挺好的。
“班头的月钱比普通的捕快多上一倍,一个月的月钱有八钱。”
陆棉棉眼睛瞬间放光,耳边似乎已经响起银子在荷包中叮当作响的声音。
“那我是愿意的,大人。”陆棉棉亮晶晶的眼睛眨呀眨,头像拨浪鼓一样点来点去。
“好,等苏和定罪,我保你成为新任的班头。”薛煌侧脸看着陆棉棉,他喜欢她这双眼睛。喜欢它亮晶晶毫不避讳对银子的喜爱,喜欢它情欲浓时的迷蒙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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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的阳光晒得石板路发烫,薛煌与陆棉棉刚踏入薛宅那清幽阴凉的门槛,小覃子矫健的身影便如影子般出现在厅前。
他身上带着一股尘土与奔波的气息,额角微汗,但眼神锐利依旧。
“大人,有眉目了。”小覃子行礼后,立刻切入正题,将陆棉棉提供的牛皮纸展开铺在桌上,手指精准地点在其中一个被圈划过的名字上,“这十几处冰窖,属下皆已走访排查过。近日大量购入冰块没有查不明其中原因者,唯有这一处——‘金玉记’。”
薛煌的目光落在“金玉记”三个字上,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陆棉棉也凑近了看,讶异道:“金玉记?这名字听着……有点熟悉……”
陆棉棉:“大人,我想起来了。这金玉记不就是上次我们调查纵火桐油的那家店铺吗?”
“桐油?”陆棉棉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