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坐着够得着;墙里预埋Φ5o的钢管当扶手,从床头到卫生间门口,得焊牢,不能晃。”
“行,都按你的来。”
张建军接过规范,在上面画了几个圈,“材料我跟你说下,红砖用u1o的,水泥用325级的,跟工地用的一个标准。”
“地砖得单独说。”
罗明打断他,从包里掏出一小块样品砖,“防滑地砖必须是防滑系数≥o6的,我去年在工地试过,低于o6的砖,沾水就滑,我爹之前在医院就摔过一次,这个绝不能将就。”
他顿了顿,又补充,“砖进场时我要抽样,拿简易检测仪测,不合格就退,别嫌麻烦。”
张建军接过样品砖,掂量了掂量:“比你工地卫生间的砖还讲究,行,我跟供应商说,要国标一级砖,带检测报告来。”
下午两点,两人一起去街道办办《施工许可证》。
窗口的工作人员接过张建军的资质证书和罗明的批文,翻了翻附带的施工图,忍不住打趣:“罗经理,你这农房图纸画得比写字楼还细,连扶手的预埋位置都标了。”
罗明指着图纸上的老人房:“这房子是给我爹养老的,他瘫在炕上,每一寸都得让他住得踏实。
政策给了12o平方米的上限,我用118平方米,每平米都得装着心,不能对付。”
工作人员点点头,在电脑里录入信息,打印出《施工许可证》,盖了红章递过来:“下周三就能开工,开工前记得跟我们说,派专人去验线,别占面积。”
走出街道办,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张建军拍了拍罗明的肩膀:“放心,验线那天我提前把仪器校好,保证不差一公分。”
罗明看着手里的许可证,又想起早上在地块上弹的墨线,心里踏实得很——从跑手续到定施工队,每一步都像工地的钢筋绑扎,严一点,细一点,才能让父亲住得安稳,这比任何工程都重要。
路过供销社时,罗明买了两罐茶叶,塞给张建军:“开工那天喝你的酒,这茶叶你先拿着,工地上忙,泡水喝解乏。”
张建军笑着收下:“跟我还客气,你爹的房,我比你还上心。”
两人往工地走,远处的塔吊正在转动,近处的自行车铃叮当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