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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明的语气越来越冷,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咱不求多,按老理儿,按最普通的亲戚情分,意思一下,哪怕包十块八块的的红封,或者提斤点心呢,这总该有吧?这没有,算怎么回事?”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彻底轻视的愤怒:
“是看不起娟娟这个新媳妇?还是看不起我这个做哥哥的罗明?”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许金平,抛出了最诛心的一问:
“又或者……是看不起您这个当媒人、又当叔叔的长辈的脸面?!”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锥子,狠狠刺中了许金平作为长辈和媒人的尊严痛点。
他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胸膛起伏得更厉害了,那“哐当”
一声放下的茶缸仿佛还在空气中嗡嗡回响。
罗明掐灭了烟蒂,目光沉沉地落在桌面的水渍上,仿佛在计算着沉重的天数。
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将时间线像抽丝剥茧般摊开:
“姑爷,咱们再算算娟娟这肚子里的日子。
今天是2月4号,正月初五,她这已经是七个多月,眼瞅着快八个月了。”
他抬起眼,目光锐利地看向许金平,“算算日子,差不多就是今年5月份要生。
往前倒推……他们俩是去年四月,瞒着所有人‘私奔’出去的!”
他刻意加重了“私奔”
两个字,像针一样刺向许金平。
“五月份那会儿,他们人不是在省城三镇刘志桓的工地上,就是在黄石那边漂着。
我记得清清楚楚,是我亲自去找的他们!”
罗明的语气陡然变得锋利,“找到他们的时候,是在您那儿!
是5月16号!
姑爷,您当时是怎么说的?您可是点了头,让他们‘跑’了的!
要不是您当时放那一马,后面哪来的‘奉子成婚’这档子事?!”
这旧账翻得猝不及防,像一记重锤砸在许金平的心上。
罗明的话锋一转,寒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