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锁紧的时候,会在叶轮的这个薄壁位置,产生一个向下的应力集中。
我算了一下,这个力,虽然很小,但足以让零件,产生大约5微米的弹性变形。
所以……”
“所以,我设计了一个新的夹具。”
他将草图,递到了刘福贵的眼前,“我们可以在底部,增加一个与流道曲面完全贴合的辅助支撑,然后在顶部,改用环形压板,将‘点’接触,变成‘面’接触。
这样,就可以把夹紧力,均匀地分散到整个工件上。”
刘福贵接过那张,画得如同天书一般的草图,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什么“应力集中”
,什么“弹性变形”
,他一个字也听不懂。
但是,图纸上那个被改造过的夹具,他却看懂了。
这个设计……好像……真的有点道理?
他看着林涛那双,清澈而又充满了求知欲的眼睛,心中的火气,不知不觉间,消散了大半。
“哼,净整这些花里胡哨的。”
他嘴上虽然还在嘀咕,但身体,却很诚实地,站了起来。
“小王!
去仓库,给我找块45号钢的废料来!”
他拿着林涛的“天书”
,凭借着自己几十年的实践经验,对图纸上的某些细节,进行了“本土化”
的改造和简化。
然后,亲自上手,叮叮当当地,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用最简单的材料,敲制出了一个看起来有些粗糙,但结构却完全符合林涛设计的,全新的工装夹具。
“试试就试试!”
他将新的夹具,装上机床,然后,小心翼翼地,放上了第一-个待加工的叶轮。
装夹,开机,加工……一气呵成!
当第一个成品,从机床上取下,送到质检台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几分钟后,质检员举着零件,冲了出来,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狂喜!
“主任!
合格了!
尺寸完美!
一次成功!”
整个车间,瞬间沸腾了!
刘福贵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新夹具,又看了看旁边那个,虽然满身油污,但眼中却闪烁着智慧光芒的“博士徒弟”
。
他粗糙的老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个,自内心的,无比灿烂的笑容。
他走上前,用力地,拍了拍林涛的肩膀。
“好小子……你……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类似的故事,在红星厂的每一个车间,都在不断地上演着。
理论与实践的火花,在这些年轻的天才和经验丰富的老师傅之间,被激烈地,碰撞了出来!
而就在车间里的这场“融合”
渐入佳境之时,远在欧洲的李晓宇,也终于接到了那个,他等待已久的加密电话。
“晓宇!
成了!
真的成了!”
电话那头,秦振华的声音,充满了压抑不住的,劫后余生般的兴奋和不可思议!
“那个汉斯·穆勒!
他简直不是人!
是个魔鬼!”
“他……他竟然,利用他们公司,每年都要为‘豪森’提供核心光学镜片进行年度校准的机会,以‘设备精度出现偏差,需要返厂进行光机联合调试’为由,光明正大地,派了一辆印着他们公司logo的重型卡车,把那台全新的jig-7,从‘豪森’那防守严密的工厂里,给……给提了出来!”
“德国人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他们以为,那只是一次正常的售后服务!”
“现在,那台机器,正被伪装成一台普通的医疗核磁共振仪,装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