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了。

他立刻大笔一挥，批准了钱教授早就想买，但一直因为价格昂贵而犹豫的几台关键实验设备——一台小型真空感应烧结炉，一台高精度的金相显微镜。

新的设备，新的资源，再加上破釜沉舟的决心，a组的研工作，立刻进入了快车道。

在经历了又一次的失败后，钱秉义教授凭借他丰富的经验，和新设备提供的精确数据，终于优化出了一条完美的烧结工艺曲线。

第三炉样品，在所有人紧张的注视下，缓缓出炉。

当周毅用镊子，将一颗通体洁白，散着温润光泽的陶瓷球，从炉膛中取出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它看起来，和那颗德国的样品，已经没有任何区别。

“快！

拿去检测！”

钱教授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

样品被火送到隔壁的精密测量室。

在蔡司那精确到微米的“火眼金睛”

下，一组组数据，实时显示在屏幕上。

“密度：321g3，达到理论值的992！”

“球形度误差：o13微米！”

“表面粗糙度：raoo2！”

当最后一个数据弹出时，整个测量室，爆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

成功了！

所有指标，均达到了那颗德国样品的水平，甚至在球形度上，还要略胜一筹！

钱秉义教授，这位大半生都致力于此的老学者，捧着那颗小小的，却重如泰山的白色陶瓷球，浑浊的眼中，流下了两行滚烫的热泪。

他转过身，紧紧地握住李晓宇的手，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

“晓宇，通往工业制造最高殿堂的第一扇大门……被我们，亲手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