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任何纰漏。”
……
当天下午,城西茶楼,二楼雅间。
顾宴明推门而入时,周富贵已经等候多时了。
周富贵没料到会是顾宴明亲自过来,很是诧异了一瞬,紧接着立马起身相迎,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
“哎哟,二公子,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快请上座,快请!”
顾宴明大马金刀的在主位坐下,神情依旧有些倨傲,眼皮微抬,扫了周富贵一眼,没去碰他递过来的那杯茶。
“怎么?我来不得?若不是我娘心软,你现在怕是已经在京兆府大牢里啃窝头了,还有闲心在这儿喝茶?”
周富贵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是是是,二公子说得是,这次全靠姨娘和您出手相助,小的才能保住这条命。只是……”
他眼神里满是急切,试探着开口,“那一千两银子,姨娘那边……可还顺利?”
顾宴明没搭理他,冷哼了声。
“我娘把你塞进凝香阁,是让你去做事的,不是让你去给人送把柄,你经商这么多年,竟能让一个刚进门的小丫头给捏住面门,查了个底儿,你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没用!”
周富贵被数落的老脸一红,有些无地自容。
“是……二公子教训的是,是……我大意了,轻敌了。”
“原以为那少夫人年纪轻轻,又是个落魄出身,翻不起什么花浪,谁知……是我一时不察,阴沟里翻了船。”
顾宴明斜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吃了这么大一个亏,银子赔了,差事丢了,脸面也扫了地,难道……堂舅舅准备这么忍气吞声,把这口气咽下去?”
周富贵闻言,脸上瞬间涌上恼恨之色,咬牙切齿道;“当然不!此仇不报,我周富贵誓不为人!只要让我抓住那小贱人的把柄,我定要她身败名裂,跪下来求我!”
“把柄?”
顾宴明冷嗤,语气充满了不屑。
“那若是敌人一直不递把柄,要等到猴年马月?”
“子康兄(周富贵的儿子)今年也二十有四了吧,听说亲事还没着落,难道堂舅就打算一直这么窝囊下去,连给儿子娶房像样的媳妇的底气都没有?任由周家断送香火?”
这话可谓是掐中了周富贵的七寸。
他膝下只有一子,从小娇生惯养的,哪儿受得了连媳妇都娶不上?
原本他攒这银子也是为了给儿子娶媳妇用的,可谁知那逆子就是个赌鬼,一晚上就把银子给输光了,还连本带利的欠下许多高利贷。
他好不容易铤而走险,从铺子里贪墨了一千多两,全用来填补那赌债的窟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