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赵氏见她还装,心中鄙夷,面上却笑得越发‘真诚’。
“妹妹在我面前,何必藏着掖着?你我如今,可是同病相怜。”
她语气一转;“妹妹细想,如今侯府是个什么光景?大嫂虽然无脑,可她运气好,得了沈夏这么个有头脑,有手腕,还死心塌地忠于她的儿媳妇!有沈夏在她身边出谋划策,大嫂这主母之位越坐越稳,长此以往,我们还有什么指望?”
她边说,边观察着周姨娘逐渐变得难看的脸色。
“若咱们不主动出击,妹妹,到时候别说是你,就是你那一双儿女,也永无出头之日啊。”
“宴明才华出众,难道就因为一个‘庶’字,永远都要被顾宴辞压着一头,将来分家,能得多少产业?还有婉儿,如花似玉的年纪,她的婚事可是捏在大嫂手里。依照大嫂和你的关系,你觉得……她会给婉儿,安排一门好亲事?”
“别说了!”
周姨娘如同被拿捏住了七寸,脸色煞白,呼吸都急促起来。
赵氏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精准的刺中她内心深处最恐惧,最薄弱的软肋。
儿子的前程,女儿的婚事,是她的命门。
半晌后,她眼中最后一丝犹豫被狠厉所取代,声音亦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你有什么法子?只要能扳倒她,我什么都愿意做!”
赵氏见状,心中得意,嘴角勾起。
“妹妹能想通就好。”
她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其实,大嫂那个蠢货,脾气暴躁,有勇无谋,本身不足为虑,真正的绊脚石,现在是沈夏!”
周姨娘深以为然。
“二夫人所言极是,上次的绸缎庄失火案,若不是她及时发现私盐的疑点,怕是这管家权早落在了您手里。”
赵氏一脸阴笑,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所以,咱们接下来,只需要……”
她凑近周姨娘,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什么,紧接着,周姨娘脸上也同样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
……
这头,沈夏正在梨花苑看账,忽然,门帘‘唰’的一下掀开,春桃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嘴巴撅得老高,几乎都能挂上一个油壶。
沈夏从账册中抬起头,瞧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得莞尔。
“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是谁这么不长眼,惹到我们春桃姑姑了?瞧这小嘴撅得,都能栓头小毛驴了。”
春桃心里本就憋着气,见小姐还有心思开玩笑,不禁佯装恼怒的跺了跺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