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颇有些替主子鸣不平。”
孔嬷嬷顿了顿,感慨道:“少夫人年纪虽轻,但这份沉稳和识大体,确实难得,老奴愚钝,既如此,夫人为何还要……”
柳氏将发簪‘啪’的一声搁在梳妆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你当我想当这个恶人?”
这话没头没尾的,让孔嬷嬷更加疑惑了。
柳氏却不再解释,语气有些不耐;“算了,跟你也说不明白。”
孔嬷嬷见状,便不再多言,转而问道:“那……可要老奴晚些时候,备上些活血化瘀的膏药送给少夫人?祠堂夜里凉,跪久了膝盖怕是会受不住。”
柳氏闻言,嘴角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不必多此一举。”
“自会有人……上赶着去送。”
孔嬷嬷先是一愣,随即像突然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恍然之色。
随即笑道:“是,老奴明白了,还是夫人深谋远虑。”
……
祠堂里阴冷潮湿,沈夏跪在蒲团上,借着长明灯的微光,一笔一划的抄写着经书。
哪怕手指冻得有些僵硬,也心无旁骛,只专注眼前的字句。
直到最后一笔落下,才轻轻松了口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回到梨花苑时,夜色已深。
她本以为顾宴辞已经歇下,却见正房恍惚还透出暖黄的灯光。
沈夏推门进去的时候,一股暖意顿时扑面而来,驱散了她周身的寒意。
顾宴辞正坐在窗前的榻上看书,只穿了一件月白的中衣,领口微敞,墨发未束,随意的披在肩头,额头似乎还出了一层薄汗。
沈夏扫了一圈,一眼就看到房中正摆了两个炭盆,炭火烧得正旺。而
她微微一愣,一个念头悄然浮现。
他这是……怕她从祠堂回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