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这个事实,很是痛心疾首。
“你……你也是侯府的老人了,本夫人自问待你不薄,你竟如此吃里扒外,做出这等背主忘义,祸害侯府之事,你……”
柳氏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怒火:“你说!究竟是何人指使你!只要你肯说出来,我可以念在你为侯府效忠多年的份上,善待你的家人。”
李掌柜身子一颤,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跪下来,给柳氏磕了两个响头。
“夫人的大恩,老奴没齿难忘,只是还请夫人恕罪,此事皆是老奴一人所为,无人指使。”
“你……”柳氏气结。
她分明看到了他刚才朝赵氏求救,眼下却又不肯承认。
“若是你有把柄被人拿捏,也没关系,只要你肯如实交代,我保证,会替你向侯爷求情。”
顾远山也顺着话说道:“没错,本侯可以保证,祸不及你的妻儿。”
然而,李掌柜还是绝望的摇头,“多谢侯爷,夫人宽容,不过此事确系老奴一人所为。”
此番态度,是打算自己背上这口锅了。
赵氏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绷直的背脊微微放松,还痛心道:“李掌柜!你……糊涂啊!”
顾宴辞将一切都尽收眼底,包括赵氏和李掌柜的那一眼对视。
他不再看如同行尸走肉的李掌柜,转头对对顾远山道:
“父亲,既然主犯已认罪,便按律法处置吧,其余涉案人等,一并清算。”
顾远山疲惫的挥手,“就按你说的办!”
今日这场闹剧,让他对二房也生出强烈的不满。
赵氏本以为计划天衣无缝,壮志满满的过来,没想到关键时刻被沈夏察觉关键疑点,还损失了李掌柜这颗来之不易的棋子,赵氏气得快要心梗。
待众人散去,她特意在沈夏面前驻足,阴恻恻的威胁道:
“沈敬之倒是生了个好女儿,牙尖嘴利,眼毒心细,不过你别得意太早,这侯府的水深着呢,小心……浪大风急,打翻你这艘刚下水的小船!”
面对着赤裸裸的威胁,沈夏面不改色,浅浅一笑:
“二婶娘提醒的是,水若浑了,拿明矾澄一澄便是。至于船稳不稳,得看掌舵的本事,与风浪何干?”
说完,也不等赵氏反应,便乖巧的一礼,翩然离去。
赵氏脸上的肌肉狠狠一抽,瞬间铁青。
她身后的心腹嬷嬷上前搀扶,低声不解的问:“夫人,少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奴怎么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