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都不管我,也轮得到他在这里造次?”
董云是长公主身边最得脸的面首,因为眼睛酷似已逝的驸马而得宠。他忙递上一盏温茶:“公主消消气。”
他态度恭敬,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窃据帝位吗?那不是你两个侄子搞得京城大乱、百姓遭殃,人家新帝收拾烂摊子吗?再说,你皇兄上位后,将异母兄弟几乎全部解决了,论法理,也该是同为太.祖血脉的燕王继承啊。
长公主还在气头上,没接茶盏,而是随手拂开。
茶盏落地,茶水溅在董云的衣摆上,晕染出一片深色,那茶盏骨碌碌地滚向远处。
董云脸上丝毫不见恼意,只异常乖顺地弯下腰,捡起了空茶盏。
他定一定神,小声问:“公主可要吃点什么?”
“不吃了。”长公主怒气未消,“我躺一会儿,谁都别来烦我。”
“是。”董云退了下去。
长公主半躺在床上,越想越觉得愤怒、憋屈。
其实,她养的还有死士,但这个时候,死士好像也没什么用。
因为她不可能去刺杀皇帝。就算去了,也不可能成功。若是失败,那是谋逆重罪。
先前她也举荐过朝廷官员。但那些人要么不得新帝重用,要么快速与她划清了界限。
一群趋炎附势的东西!不是当初求她的时候了。
长公主越想越恨,翻身坐起,狠狠锤了一下床。
……
皇帝重视此事,下面臣子们核实得也快。
没多久,长公主侵占农田、水源,纵奴行凶的证据就摆在了皇帝面前。
皇帝下旨,令长公主归还农田、水源,又处死了几个恶奴以儆效尤。至于长公主,皇帝到底留了几分情面,罚俸一年,削减了一些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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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失势,受影响最大的,就是她的女儿长乐郡主温善。
先前婆婆周夫人还稍微遮掩,现在连演都不大愿意演了。
知道母亲心情不佳,温善想回娘家探视母亲。出于礼节,她再次和婆婆打招呼。
周夫人也不说同不同意,只抬了抬眼皮:“又要回娘家啊?你们成婚快两年了,什么时候能让我抱上孙子呢?”
正房里此时有不少下人侍立。
在众人面前,被问这种话,温善脸颊红透,尴尬极了:“这,这要看世子的意思。”
“我这会儿问你呢,你提他做什么?”周夫人皱眉,有些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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