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顾元琛的视线掠过平安手里的食盒,好似随口发问,“苏姑娘怎么了?”
“苏姑娘没事儿,我是说苏姑娘送了腊八粥,还有我的一份呢。”
顾元琛神色不明。
“平安,你先把东西放到暖阁。”沈霁吩咐一声,又转向顾元琛,“外边冷,世子随我到书房说话吧。”
顾元琛将目光从食盒上收回,冲沈霁略一点头:“也好。”
一进书房,顾元琛就注意到了桌上的蜡梅,以及插蜡梅的青瓷瓶。
那青瓷瓶格外眼熟,分明是当年阿月刚进府时,他母亲送去的。怎么出现会在沈霁这里?
顾元琛抿了抿唇:“这是……”
“蜡梅,朋友送的。”沈霁仍是那套说辞,只是眸中不自觉地闪过笑意。
“我记得西跨院里就有一棵蜡梅树……”顾元琛置于袖中的手不自觉收紧。
沈霁眉梢微动:“世子好记性。”
他心下隐隐觉得奇怪,可又说不上来缘由。转念一想,这是人家自己府邸,哪个院子里有什么树,人家记得清楚,又有什么稀奇的?
沈霁给两人各斟了一盏茶。
而顾元琛视线逡巡,注意到了桌上那个状若荷包的笔袋。
——这笔袋沈霁先前一直收着,那天明确了将来要同她成婚后才开始使用。他一向爱惜,此刻仍如新的一般。
顾元琛眼神微变。
这设计,这针法,分明出自阿月之手。
他开玩笑一般问:“那是心上人赠的荷包吗?”
“不,是个笔袋。”沈霁瞥了他一眼,顺手将笔袋收进了抽屉里。
——当下并未正式缔结婚约,涉及女子清誉,他不想多谈此事。
顾元琛心里却是咯噔一下:沈霁只纠正了不是荷包,却没否认是心上人所赠。
而且沈霁将笔袋收入抽屉里时,顾元琛眼尖,看见了抽屉里的暖袖,一颗心更是瞬间沉到了谷底。
阿月极少做针线。也是他素日睡眠不好,她才在他生辰之际,送了一个她亲手做的、放着安神草药的香囊。
而沈霁这边,他现下亲眼看到的,就有两样了。
没看见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阿月和沈霁,何时走得这样近了?
难道他们真的……
见他神色有异,沈霁微微蹙眉:“不知世子找我,所为何事?”
“哦,是这样。”顾元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