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穗上的云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为首的长老须发皆白,却目光锐利,落在陈默身上时微微颔首:“老夫青云子,奉掌门之命,特来致谢。传闻破邪剑重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身后的弟子们纷纷拱手,看向陈默的眼神里既有敬佩,也有对破邪剑的好奇——那可是古籍中记载的、能斩灭邪祟本源的神兵。
紧接着,南疆的“万蛊门”也到了。与青云剑派的肃杀不同,万蛊门弟子个个身着彩衣,腰间挂着各式虫囊,连代步的都是巨大的飞蜈。门主是位红衣女子,眉眼间带着野性,见到潘红时眼睛一亮:“小姑娘竟是苗王传人?你腰间那只‘银纹蚁后’,可是当年苗王前辈送给我师父的那只的后代?”潘红抱着陶罐,怯生生地点头,倒让这位以狠辣闻名的门主露出了温和的笑,当场解下一只装着金色甲虫的玉盒相赠:“这‘金曦虫’能净化瘴气,送你玩。”
最后来的是中域的“玄清观”,也是修真界的执牛耳者。观主亲自带队,乘一辆由四只白麟兽牵引的云车,车帘上绣着太极八卦图,远远望去便有浩然正气扑面而来。观主与明瑶真人是旧识,两人见面先论道半刻,才转入正题:“明瑶道友,这守护结界虽稳,却需专人维护。玄清观愿出三百弟子,驻守极寒之地裂隙处,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陈默正与青云子探讨破邪剑的养护之法,闻言抬头笑道:“观主有心了。不过裂隙周围已被玉石树的根须覆盖,寻常邪祟难以靠近。倒是边境城镇需要修士协助重建,青云剑派的剑术精妙,万蛊门的蛊虫能改良土壤,若能相助,再好不过。”
青云子立刻应下:“我派弟子擅长搭建防御工事,此事包在我们身上!”红衣门主也拍板:“万蛊门的‘肥土蛊’最是好用,让荒原长出庄稼都不是问题!”
接下来的数月,极寒之地热闹起来。青云剑派的弟子们在城镇外筑起了青石城墙,城墙刻满剑纹,遇袭时能自动激发剑气;万蛊门的弟子撒下蛊虫,让冰封的土地变得松软,潘红带着苗寨的人种下灵谷,长势喜人;玄清观的弟子则在裂隙旁建起了一座白玉观,每日诵经,用浩然正气滋养结界。
各门派虽功法不同,却相处融洽。青云剑派的小弟子会向万蛊门的师姐请教辨虫之术,万蛊门的弟子也爱听玄清观的道长讲古籍中的故事。陈默时常带着破邪剑巡视各处,有时会遇到正在切磋的修士——青云剑派的快剑对阵玄清观的太极拳,剑气与拳风交织,却不伤分毫,引得围观者阵阵喝彩。
一日,陈默在裂隙旁的白玉观打坐,忽觉心头一动。神念铺开,竟感应到千里之外有微弱的邪祟气息。他立刻起身,却见青云子、红衣门主和玄清观主已站在观外,神色凝重。
“是西漠的‘黑风谷’。”玄清观主沉声道,“那谷中盘踞着一群被邪祟污染的修士,常年劫掠周边部落。之前因忌惮邪主,不敢妄动,如今竟想趁机染指极寒之地的能量。”
红衣门主冷笑一声:“一群丧家之犬也敢放肆?万蛊门的‘噬邪蛊’正缺养料!”
青云子拔出长剑,剑鸣清越:“青云剑派的‘流云剑阵’,正想试试斩邪的滋味!”
陈默握紧破邪剑,看向身边的伙伴——凌苍已召出龙形斗气,金圣拍着胸脯嗷嗷叫,明瑶真人拂尘轻扬,连虫煞都放出了银纹蚁后,密密麻麻的蚂蚁在他脚下组成了防护阵。
“看来,修真界的安宁,也需要守护。”陈默笑道。
破邪剑的金光再次亮起,这一次,身后不仅有并肩作战的伙伴,还有千千万万手持长剑、怀揣蛊虫、心念大道的修真者。他们或许来自不同门派,有着不同的修行之路,却在这一刻,为了同一片土地的安宁,望向了同一个方向。
风掠过白玉观的檐角,将诵经声、剑鸣声、虫鸣声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