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走到床边,动作粗鲁地扯开林默肩膀处的衣服,
“别动,给你来一针‘清道夫’,对付‘影蛭’那帮家伙的能量残留有点用。
有点疼,忍着点。”
不等林默反应,瓦力直接将针头扎进了他的肩膀。
一股难以形容的、如同岩浆混合着冰刺的感觉瞬间沿着手臂蔓延开来,林默闷哼一声,额头瞬间渗出冷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这何止是“有点疼”
!
“嗷……!”
他忍不住痛呼出声。
“叫什么叫,比娘们还不如。”
瓦力面无表情地推完药剂,拔出针头,随手扔进一个回收桶,
“‘清道夫’会帮你清理掉那些阴冷玩意,顺便刺激一下你自己的身体恢复。
副作用是接下来几天你会感觉像被一群犀角兽踩过,而且可能会做点……比较刺激的梦。”
林默瘫在床上,感受着那股狂暴的药力在体内横冲直撞,与“影蛭”
的阴冷能量激烈交锋,带来的痛苦甚至过了之前的伤口。
他喘着粗气,看着天花板上一块不断变换颜色的、疑似能量泄漏形成的污渍,苦中作乐地想,这大概就是边境的医疗风格——简单、粗暴、有效,且附带赠品。
“那些潜入者……怎么样了?”
缓过一口气后,林默再次问道。
“跑了两个,宰了一个。”
瓦力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在说拍死了两只蚊子,
“宰的那个在断气前想自毁因果线,被老子用‘因果禁锢钉’锁住了,虽然没问出太多东西,但能量特征做不了假,跟之前袭击哨塔的不是一拨,更……精致点,像是正规军。”
正规军?林默的心沉了下去。
这意味着一股更有组织、更强大的内部势力已经盯上了他。
是因为他破坏了他们的计划?还是因为他展现出的、可能威胁到他们的能力?
“是因为我清除了那个被污染的共鸣点?还是因为……”
林默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是否因为他的干预行为。
瓦力重新坐回工作台前,拿起那个金属臂铠继续敲打,出叮叮当当的噪音。
“菜鸟,别把自己想成宇宙中心。
边境这地方,就是个筛子,什么牛鬼蛇神都有。
你可能是原因之一,但绝不是唯一原因。
老子在这蹲了十几年,仇家比你见过的女人都多。”
他停下敲打,转过头,看着林默,眼神复杂:
“不过,你小子确实是个麻烦吸引器。
墨渊那老狐狸把你塞过来,估计也没安什么好心。”
林默沉默。
他知道瓦力说的是事实。
从档案馆到边境,他似乎总是无法摆脱各种纷争。
“好好躺着吧。”
瓦力挥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
“你的破笔和板子我给你收起来了。
在你能自己下地走路之前,哪儿也别想去,什么也别想干。
老子这儿虽然破,但规矩就一条——听话。”
说完,他不再理会林默,专注地投入到他的机械臂铠改造中,嘴里还哼起了一调子古怪、歌词粗俗不堪的边境小调。
林默躺在坚硬的板床上,感受着体内药力与残留能量交锋带来的阵阵痛苦,听着瓦力那不成调的小调和叮当作响的敲打声,看着工坊顶部那变幻不定的能量污渍。
身体是前所未有的虚弱和痛苦,处境是前所未有的危险和复杂。
但不知为何,在这杂乱、粗糙却莫名让人安心的小小工坊里,在那位嘴臭心硬的老兵看守下,他紧绷的神经竟然稍微放松了一丝。
远方的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