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林丰打趣道。

啊?!

师大爷,您来了?

马华猛地站起,下意识抹了抹下巴——这才现被戏弄了。

师大爷,我这就给您泡茶。”

他手忙脚乱地准备起来。

还是上次的雀舌吧,喝两杯我就上楼处理工作。”

好嘞,师大爷!

雀舌虽好,却不耐泡;相比之下,碧螺春才是经久耐泡的佳品——这些都是跟随林丰学来的门道。

说说吧,什么事让你偷着乐?林丰端起茶杯问道。

马华正欲开口,刚抽完烟的老赵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还能有啥?他跟小宋的事儿定下了!

三天后订婚,这都念叨八百遍了,我耳朵都要起茧子!

老赵嘴快,三两句就把马华的喜事抖了个干净。

马华气得直瞪眼:就你话多!

老赵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

老赵眯着眼冲马华乐道:我要是飞升了,谁跟你拌嘴玩儿?你师父当上食堂主任忙得很,你师大爷更是脚不沾地,你跟刘光天、阎解成那几个又合不来。

除了我老赵,谁还乐意陪你闲扯淡?

得了吧您嘞!

瞅瞅您那口黄板牙,味儿都能熏死苍蝇。

快把嘴闭上吧。”

马华一脸嫌弃地甩了甩手,转头恭敬地向林丰汇报起和宋白鸽订婚的事。

师大爷,正想找您说这事儿呢。

我和白鸽打算三天后订婚,过些日子就去领证。

之前看您太忙,就没敢打扰。

都怪老赵这大嘴巴,把我计划全搅和了。”

马华挠着头解释。

林丰抿了口茶笑道:喜事不怕晚,现在说正好。”

老赵在一旁直翻白眼,心里嘀咕:臭小子装什么蒜,哪回不是拉着我唠到半夜?现在倒嫌我多嘴了。”

记得我说过要送你们订婚礼吧?林丰说着从兜里摸出张自行车票,现在讲究三转一响,这转轱辘的票我包了。

缺工业券随时来找我。”

马华捧着票的手直颤——这些天他求爹爹告奶奶都弄不到的紧俏货,师大爷随手就掏出来了!

这这也太贵重了!

马华正要推辞,林丰又变戏法似的亮出手表票:给白鸽的,一并收着。”

使不得啊师大爷!

马华急得直摆手,自行车票都够让我折寿了,再加上手表票

少废话!

林丰把票硬塞过去,当年我结婚要有这条件话没说完,马华已经拎着暖壶颠儿过来续茶,笑得见牙不见眼:您放心,往后我天天偷我爸的龙井孝敬您!

三天后就是马华和宋白鸽的订婚喜宴。

林丰打趣道:到时候和你爸见面,我真怕一开口就被他闻出你们家的茶叶味。”

这话逗得马华和老赵哈哈大笑。

马华边笑边解释:师大爷您多虑了,我爸抽烟喝酒把鼻子都熏坏了,除了烟味啥也闻不着。

上次酱油瓶倒了,他非说是醋瓶子,为这事没少挨我妈数落。”

老赵笑得满脸褶子,挪着板凳凑近说:马华,订婚宴让我去帮忙吧!

我腿脚利索,给你们端菜正合适。”

他咧着满口黄牙毛遂自荐。

可别!

马华翻了个白眼,您堂堂大学校长来给我这小厨子端菜?快哪儿凉快哪儿歇着吧!

不去就不去!

老赵拍拍屁股起身,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抽烟去!

他走后许久,屋里还飘着烟味,这人简直是从里到外都腌入味了。

林丰又和马华聊了会,回到三楼办公室。

刚坐下就听见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