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一只老虎(3 / 7)

    连翘去拿鱼篓,姜渔搬来两把椅子,一方小桌,摆上现做的杏仁茶,畅饮一大口,静下心预备钓鱼。

    可惜又有不速之客闻风而来。

    “王妃,您这是做什么!”钱嬷嬷匆匆赶到,声调猛然拔高。

    姜渔指了指手里的竿:“这叫鱼竿,这是湖,我在钓鱼。”

    钱嬷嬷气得七窍生烟:“老奴不是问您这个!淑妃娘娘叫您来照顾殿下,您都在干什么啊?”

    姜渔说:“钓鱼啊。”

    她觉得钱嬷嬷要气死过去了。

    “您日日出入厨房还不够,堂堂王妃竟亲自上阵钓鱼,这成何体统!”

    “哦,好。”

    姜渔望着湖面,鱼竿没动一下。

    钱嬷嬷声音更大了:“淑妃娘娘让老奴教您规矩,您不听老奴的,总该听淑妃……呃!”

    她的声音化作痛呼,与利刃穿刺血肉的噗呲声一同响起。

    姜渔愕然回首。

    长剑从钱嬷嬷腹部穿出,冰冷地泛着寒光,血滴落一地,淅淅沥沥。

    钱嬷嬷瞪大了眼,不敢置信低头,瞳孔骤然缩小。

    场景过于骇人,闻讯来带走钱嬷嬷的文雁和蔡管家,拿到鱼篓回来的连翘,不约而同愣在原地,掩不住眸中震惊。

    初一和十五刚冒出水面又缩了回去,不敢触傅渊霉头。

    直至钱嬷嬷软倒在地,失去声息,连翘终于回神,吓得尖叫一声。

    姜渔赶紧冲她比手势,连翘捂住嘴,含泪点了点头。

    尸体背后,傅渊甩干剑上血痕,说:“我讨厌聒噪的人,她得死。再吵你们也一样。”

    连翘大气不敢喘一下,跑到旁边干呕去了。

    姜渔自小跟母亲外出接济难民,见过不少尸体,此时还算能接受,过去安慰连翘。

    她边给连翘递水,边想,先前还以为钱嬷嬷是淑妃的人,梁王会有所忌惮,果然又是她想多了。

    可惜她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人,唯一能做的只是在心里替钱嬷嬷哀悼两秒。

    很快她安抚好连翘,让她先去厨房备菜。

    等回来发现,现场已被收拾妥帖。

    地面空荡荡,血迹都被擦拭干净,毫无疑问是初一和十五干的,效率堪称恐怖。

    文雁和蔡管家悄然离去,傅渊坐在她刚才的位子上,端起杏仁茶喝了口。

    姜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