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参见三位将军。奉陛下旨意前来传讯,张辽将军已率白虎军团主力前来增援,转眼即到。
白虎军团?
赵云眼中精光一闪,诧异道:文远何时到的?此事陛下竟未向我等透露半分?
张侍卫含笑答道:陛下圣意难测。此外,陛下特意交代,此战白虎军团必将参战,务必要与敌军正面交锋,重创罗纳帝国!
好!
赵云胸中豪气顿生,仿佛银河倒悬,壮志凌云。罗纳帝国,已是俎上鱼肉!
汉升,既然文远将至,这场好戏岂能少了你我?赵云拍着黄忠肩膀朗声道。转头又对张绣叮嘱:仲颖,你留守大营。待文远率军抵达,即刻引兵接应。这场博弈究竟是螳螂捕蝉,还是黄雀在后,就看他们的了!
话音未落,赵云猛夹马腹,胯下玉狮子如离弦之箭疾驰而出。黄忠会意,向张绣颔首示意后亦策马追赶。
张绣望着二人绝尘而去的背影,无奈摇头笑道:这两个急性子......张侍卫见笑了。
张侍卫拱手回应:将军言重了。吴国有子龙将军这等虎将坐镇,我等后方将士方能高枕无忧!
张绣闻言开怀大笑:此话不假!
......
另一厢,赵云将玉狮子的速度催至极致。不过半柱香工夫,已孤身抵达求援信号所在之处。
抬眼四顾,此地地势险峻,若按中原说法,便是一线天的绝险地形。
陡峭的崖壁如刀劈斧削,将苍茫大地硬生生撕裂成两半。一抹雪色惊鸿掠影般刺破这片褐黄天地——银甲白袍的赵云勒马立于此间,恰似寒梅绽雪。
深浅交错的沟壑间,五名血迹斑斑的斥候蜷缩在乱石堆旁。他们身旁横七竖八倒着同袍的尸骸,尚未凝固的鲜血在沙地上画出诡异的图腾。
仅存的五名斥候气若游丝,眸中却燃烧着最后的战意。
赵云虎目骤缩,掌中龙胆亮银枪发出清越颤鸣。山风送来谷底铁蹄踏碎砂石的闷响——千骑轻甲执锐,如黑云压城。
敌军战马的嘶鸣混着铁甲碰撞声清晰可闻。
常人见此阵势早已肝胆俱裂,赵云却觉周身血液如熔岩沸腾。银枪斜指青天,白袍在烈风中猎猎作响。
千骑阵中,韩霍尔抚着拖地的卷刃大刀,刀尖在砂石上犁出蜿蜒蛇形。当他抬头望见那道孤绝的白影时,虬结的肌肉突然绷紧。
素甲银枪?这员虬髯战将眯起三角眼,莫非就是格朗涅夫大帅说的东方魔将?
狰狞笑意撕裂了他晒得皲裂的面皮。
来者可是吴军统帅?炸雷般的喝问震得崖壁簌簌落石。
赵云以枪锋为笔,在虚空中划出半轮冷月。玉狮子前蹄凌空,载着主人化作流星贯入敌阵。
韩霍尔瞳孔里银芒暴涨时,耳边才响起迟来的马蹄声。
结阵!他暴喝挥刀,刀刃擦出火星。千杆长矛瞬间织成荆棘丛林。
可那道白虹却在伤兵身前戛然而止。枪穗红缨垂落,恰似悬在战场咽喉的一滴血。
【古风
马蹄声入耳,五名负伤斥候强撑眼帘,白甲银枪的将军跃入视线——“子龙将军速退……此地有伏……吾等老朽死何足惜,将军万不可折于此!”
年长者骤然攥住虎胆亮银枪,枯掌与寒铁同颤。赵云喉头微动:“必带诸位归营。”抽枪抬首,五百步外千骑如黑云压境。
忆起御驾亲征时言犹在耳:“将士马革裹尸,当向西!岂能葬身蛮谷?”
谍者先殁,天经地义——然银枪倏扬,照夜玉狮子长嘶跃出:“且试某家枪利否!”
韩霍尔刀划沙尘:“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