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已兼并周遭三部?
孙澎摇头:敌情难测。朕思忖着,不若会会这位蛮酋。
此言惊得两位谋臣急声谏阻:陛下万万不可!
孙澎失笑:朕尚在斟酌,何须惶恐?且待子龙还营再议。
【锦缎鎏金】
铜雀台典故未歇,白袍将已掀帐而入。
帐内残茶尚温,银甲映着暮色,在地毡投下细碎光斑。孙澎指节叩响案几:子龙归巢,倒省了催征的鼓点。
皮甲下脊背微僵,赵云目光扫过诸人蹙起的眉峰—分明有铁器沉在话里。鲁肃向前半步,腰间玉坠晃出弧光:可探得施梅尔虚实?
末将惭愧。银护腕与刀鞘相撞,惊飞帐外麻雀,未跨过牧草带,先听见了哨箭破空。
孙澎倏然抚掌。案上竹简随动作哗啦倾泻,露出半幅描金边舆图:朕早该亲去会会这滇南刺猬。话音未落,玄色大氅已卷着檀香掠向帐门。
徐庶抓住鲁肃袖口时,只捉到一缕残存的沉水香。备狼烟!素帛在砚台边晕开墨痕,鲁肃疾书的手势像在挥剑,叫张绣的 ** 手压住东侧河道!
三百步外,锡唐河正卷着碎银奔涌。
木檐下晒着的靛蓝布匹突然乱颤—披甲白鹤与锦袍青年闯入视野,惊得浣衣女们攥皱了湿麻。有个戴兽牙项圈的少年拨开人群,官话里掺着山调:贵客踏错路了吧?
孙澎略显诧异地问:“你懂中原话?”
年轻人微微一笑:“二位并非首次造访我们部落的中原人。”
“约莫三四年前,曾有三位中原人自北方而来,在此停留近一载光阴。那段时间,我向他们习得些许中原方言。”
竟有其他中原人来过此地!
孙澎与赵云对视一眼,孙澎追问道:“近日可有中原队伍途经贵部?”
此言一出,年轻人神色骤变,冷声道:“二位与那伙人是一路的?”
赵云正欲应答,孙澎抢先开口:“此为我家主上,特来拜会贵部首领。”他及时截住赵云险些脱口而出的“陛下”称谓。
“首领不会见你们!”年轻人斩钉截铁道,“施梅尔部虽非大族,亦不会轻易臣服,请回吧!”
见其作势送客,赵云怒目而视,却被孙澎按下手臂。
“此行只为面见首领,前事不必再提。”孙澎笑意温煦,竟令对方敌意稍减。
年轻人将信将疑:“当真仅是如此?”
“自然。”孙澎坦然摊手。
“容我通传。”年轻人说罢转身入营。
待其远去,赵云愤然道:“主上,何须忍让?不如调兵剿了这蛮荒小部!”身为青龙军团长,他何曾受过这般轻慢?若非孙澎阻拦,方才便要教那无礼之徒血溅五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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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澎按住赵云的肩膀,沉声道:子龙莫急,这些土着守卫并不简单。你仔细观察部落外围,可察觉异常之处?
听主公提醒,赵云凝神细视。这座部落虽兵力不及中原,但防御工事却颇为完善。最引人注目的是环绕部落的城墙,布局竟与中原城池极为相似。
陛下!这城墙......赵云面露惊色。
孙澎微微颔首:不止城墙,连农耕之法都与中原如出一辙。这些技术都是数年前中原流行的,当时正值诸侯混战,我无暇顾及此事。
他若有所思地笑道:看来我们的首领大人对中
约莫半柱香后,引路的年轻人快步返回:首领愿意见你们。
跟随向导穿过部落,只见简陋的木屋错落分布。孙澎暗自思忖:锡唐河资源有限,却能养活十万之众,其中必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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