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掏腰包!实在令人叹服!”
袁绍笑着望向众谋士:“显奕推广火炕,可并非无偿——元图,我记得你家当初就雇工匠打造了不少火炕,可有此事?”
袁绍帐内,逢纪脸色一窘:主公明鉴,此事实在不假,下官还特地嘱咐工匠用了上好石料木料。
袁绍转向审配:正南可有话说?
审配同样面露愧色:禀主公,微臣也是如此。二公子所制这暖炕确实妙极,自打用上之后,每逢寒冬便离不开了。
袁绍双手一摊:你们瞧瞧,咱们邺城多少富贵人家,今冬十有 ** 都搭了这暖炕。
虽说后来匠人们都学会了手艺,可最初那段时日,显奕靠着各地盘炕进账的银钱,怕是能让诸位惊掉下巴。
郭图突然插话:且慢!即便如此,二公子也决计买不起两万大军的粮草。整整两万人一冬的吃食,就是把幽州翻个底朝天也凑不齐吧?
袁绍重看信笺,见上面确实语焉不详,立即召回信使追问:显奕到底从何处筹得这许多粮秣?
那信使满脸茫然:粮秣?什么粮秣?
袁绍脸色微沉,转念想到此人不过传令兵卒,或许真不知情,便改口问道:可知踏顿因何退兵?
信使神色一振:这事小人知晓!虽不知具体缘由,但必定与孙主簿前去拜访有关。
孙主簿?
就是孙权大人。二公子将他调回北平后,便委以主簿之职。
还有别的消息么?
回主公,其余的小人就不知了。
袁绍挥手屏退信使,陷入沉思。这袁显奕,或者说这孙仲谋,究竟使了什么手段?莫非凭空变出来的粮草?还是暗中另有谋划?
此时卢龙塞外的雪谷中,乌桓人正忙着支起毡帐,圈赶牲畜。孙权立在踏顿身旁,望着眼前忙碌景象,对着风雪呵出一口白气。
呼啸的北风卷走了薄雾,蹋顿单于凝视着孙权,眼神中仍带着几分戒备。
突然,远处传来响动,单于转身望去,随即兴奋地拍打孙权的肩膀。看!他们到了!他指着天边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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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使者说服单于以粮易毛
生长在江南的孙权第一次见识草原部落的生活。严冬时节,积雪覆盖草地,战马只能依靠储备的干草度日。
对蹋顿的部族而言,若牲畜断粮,必须在掉膘前宰杀牛羊。但战马消瘦沦为劣马,这比要勇士的命还痛苦。
孙权曾以为草原骑兵南下劫掠,不过是纵马驰骋的野蛮行径。亲历单于营地后,他才明白纸上得来终觉浅。
回想那场险象环生的谈判,他至今心有余悸。草原部落奉行的准则与汉人截然不同。所幸这位蹋顿单于还算明理。
作为前任单于丘力居之侄,蹋顿统领着辽西乌桓部族。往年此时,他正该率领部众穿越卢龙塞,劫掠右北平郡。
公孙瓒败亡后,袁绍对待乌桓不像从前那般严苛,甚至私下授予三郡首领官印。但这些好意改变不了游牧民族生存的铁律——饥寒交迫时,唯有南下掠夺。
就在大军即将出征之际,这位年轻人顶着风雪赶来。幽州新任主簿孙权,就此改变了事情走向。
孙权其名,踏顿未曾耳闻,然孙策与孙澎之威名,他早有所闻。
草原之人崇 ** 武,小霸王孙策横扫江东,踏顿久怀景仰。至于孙澎,身为当世第三大诸侯,其名号更是如雷贯耳。
孙权亮明身份后,踏顿颇为恭敬地安排他入帐歇息,随后立即召集亲信商议其来意。众人商讨无果,踏顿索性请来孙权,直截了当询问其此行目的。
孙权沉吟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