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澎密谋:助袁熙搅乱袁绍阵脚
张南神神秘秘的样子让袁熙不禁侧目,余光瞥向身旁的焦触。
焦触却像入定老僧般,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对眼前之事漠不关心。
袁熙心中暗叹。室中仅三人,张南既未避讳,焦触这般作态未免太过刻意。显然二人早有默契,只等他点头应允。
眼下局面由不得他挑剔。父亲袁绍拨给他的将领仅此二人,虽非庸才,却也难称良将。不过焦触所言非虚,二人皆为幽州土着,对这片土地的情感自然比他这个外来者更为深厚。
张南目光灼灼地望着袁熙,满脸期待。
张将军有何高见,但说无妨。袁熙无奈道。
张南整了整衣冠,不再遮掩:公子明鉴,胡人南下劫掠,不过是为求活路。
见袁熙眼神催促,他继续道:昔日公孙瓒白马义从威震边疆时,这些蛮夷宁可自相残杀也不敢越雷池半步,为何?
掠夺同族尚有一线生机,面对白马义从则必死无疑。袁熙答道。
公子慧眼!张南奉承道。
袁熙嘴角微扬,压下心头不耐。战事当前,还需仰仗此二人。
张南得逢迎之乐,愈发自信:如今天象轮转,白马义从已成往事。主公大军南征,北境空虚,才给了这些蛮夷可乘之机。然汉家儿郎向来以一敌三,真要对阵,我等何惧?只是大军南调带走了大半粮草,迫使我等困守城池,难以主动出击罢了。
“但局势并非不可逆转,那些草原骑兵来去如风,即便我们粮草充足出城追击,也未必能截住他们。”
“因此,公子若想击溃草原人,必须 ** 两大难题。”
“其一,粮草从何而来?”
“其二,如何逼他们与我们正面交锋?”
“只要攻克这两点,幽州之危自解。”
袁熙深吸一口气,瞥向焦触:“你直接说吧,到底有何对策?”
张南瞪大眼睛——自己铺垫良久,正要切入关键,公子竟不耐烦了?
焦触也暗自咬牙。明明三言两语能说明白的事,偏要绕一大圈。难怪主公认定此人喋喋不休,才打发他来幽州喝西北风。
他抬手制止欲开口的张南,语速飞快:“眼下粮草短缺,出城缠斗亦无把握。要破此局,唯有铤而走险!”
“如何铤而走险?”
“公子,我们只需如此……这般……”
袁熙听罢,目光在二人脸上来回扫视:“这当真是你们想出的计策?”
张南讪笑:“愚者千虑,终有一得。办法虽粗浅,或可一试。”
焦触直视袁熙:“公子意下如何?”
袁熙眉头紧锁,总觉得何处不妥。
“你们先退下,容我斟酌。”
待二人离去,袁熙倚在榻上反复推敲。焦触之策说白了是以幽州残存粮草为饵,诱使草原人劫掠,从而逼其正面决战。若汉军预先设伏,胜算确实不小。
幽州军此战告捷后便能缴获大批战马,既可充作战力又可补充军需。表面看来是以战养战的良策,但其中暗藏的风险却令袁熙犹豫不决。
若主动出击取胜自是最好,一旦落败,袁熙闭着眼睛都能想象两位兄长会在父亲面前如何搬弄是非。即便打成平手,若劳师远征却未能诱敌交战,单是行军消耗的粮草就足以让本不宽裕的军需雪上加霜。归根结底,还是粮草短缺这个致命难题。
正叹息间,门外传来熟悉的嗓音:显奕为何长吁短叹?抬头望去,只见孙权倚在议事厅门边,发间还沾着未化的积雪。他抬手示意道:接到你的书信就快马加鞭赶来,昨夜抵达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