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化带被雨水浇过,有微惺的泥土气息,被风一吹,让人想起少年时追着风跑的岁月。
祝遥笛迎着风吸两口,肺腑盈胀着舒爽的清凉,听见前面男人的声音:“上车。”
那股舒爽的感觉消失了,祝遥笛轻轻说了声“谢谢”,江凛没有回应,弯腰坐进座驾,“啪”一声,甩上车门。
汽车启动,很快驶离停车场。
一左一右的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各自心思浮沉。
表面的平静不算平静,是不露锋芒的僵持,是不甘示弱的较劲,沉默是这一刻的保护色,艰难粉饰着太平。
开到中央公园,遇到鬼火在飙车,引擎声嗡嗡震着脑子,越发令人烦躁。
祝遥笛第三次看手机时间,纳罕夜晚的车速不该这么慢,密闭的车厢滋生出难耐的闷意,祝遥笛去摸窗户开关,想把窗降下来。
车窗锁着,祝遥笛稍稍朝驾驶位偏了偏脸,“能开下窗吗?”
夜色里,男人犹如一座雕像般沉默着。
祝遥笛等了等:“……江先生,能不能解下窗锁?”
江凛仿佛没听见,搓着方向盘变道,提速,上了高架。
祝遥笛终于确信了,这人是故意的。
气氛本就让人浮躁,这下子,直接点燃她的火气。她把身子侧过来,忍无可忍地爆发:“江凛!你孵蛋呢?捂这么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