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鼻梁塌陷,两个眼眶肿得像装了乒乓球,嘴唇裂开好几道口子,整张脸的配色介于紫红和青黑之间,像个失败的抽象派油画。
破碎的古驰眼镜只剩半边框架挂在耳朵上,另一半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没了眼镜的矫正,他的视野就像打了马赛克的日本小电影——朦朦胧胧,啥都看不清。
当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时,他下意识以为戴安娜杀了个回马枪。
贱人!你还敢回来!他咆哮着,声音因鼻子完全堵塞而变成了唐老鸭的音效,你以为老子会怕你吗?【先生】不会放过你的!他会把你剁成肉酱喂狗!你全家都会被做成标本!
话音刚落,额头传来金属的冰凉触感。
那种独特的圆形凹陷,那种直径9毫米的精确规格——哪怕视力再差,他也知道那是什么。
而且不止一把。至少三四个枪口同时瞄准了他的各个要害部位。
不许动!双手举起来!
标准的伦敦腔,充满威严的命令语气,还有那种特有的气势…
罗兰的大脑瞬间反应过来:这不是戴安娜,这是条子!
投降!我投降!
他的双手以光速举起,做了一个标准的珐国军礼。上一秒还在喊打喊杀,这一秒已经化身可怜小白兔:
警官!我是受害者!我是无辜的!都是那个黑人女人!她突然冲进来就开始杀人!我们只是路过的良民!
就在这时,地下室深处传来微弱却凄惨的声音:
救命啊——
谁来救救我们——
要死了要死了——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端着枪小心下楼。手电筒光束在昏暗空间里扫过,最后定格在一幅当代艺术杰作上——
七个大男人纠缠成一团,像是达·芬奇和毕加索合作后又被梵高修改过的人体雕塑。绳子、手脚、衣服全部缠在一起,形成了死结。
最惨的是刀疤脸三人组。他们本来就被绑成人肉粽子,刚才的混乱中又被罗兰手下缠住。现在的状态......不太好用言语来描述。
警察叔叔!花衬衫看到警察的瞬间泪崩了,鼻涕拉成两条瀑布,救救我们!我们是守法公民!交税的那种!我们什么都没做!就是在自己家睡觉!
卷发附和得更夸张:对对对!我们是被误伤的群众!我要投诉!我要找律师!我要上BBC!
刀疤脸被压在最下面,只能发出濒死的呻吟:我…我不行了…要被…压成肉饼了…
年轻警员看着这个人体麻花,挠挠头:这......从哪开始解?
老警员叹息:叫救护车带电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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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锯?!七个人异口同声,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