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循环，自有定数。”盘古善念道，“白晶晶有后土神性，得息壤温养，已是不死之基。待你重塑天地时，她自会以地母之身归来。”

“至于妙善……她的牺牲，为你留下了‘至情’本源。此乃超越一切规则的力量，将来或许……有一线重生之机。”

一线生机，总好过彻底绝望。

孙梧空振作精神：“我该怎么做？”

“先修复圣人之躯。”盘古善念道，“混沌海眼中有我当年留下的一滴‘原初精血’。你需以残魂融合此血，重铸混沌圣体。但这过程凶险万分，稍有差池，便会彻底消散。”

“我愿一试。”

“好。”盘古善念散开，混沌漩涡最深处，浮现一滴暗金色的血珠。

血珠虽只有米粒大小，却散发着开天辟地的伟力。它一出现，整个混沌海眼都开始震荡，仿佛在迎接主人的回归。

孙梧空残魂毫不犹豫，扑向血珠。

融合，开始。

痛，无法形容的痛。

不是肉身的痛，不是神魂的痛，而是存在本质被撕裂、被重组、被重新定义的痛。每一瞬，都如同经历了千万次生死轮回。

但孙梧空挺住了。

因为心中，有白晶晶等他回家的承诺。

有妙善燃烧前那句“活下去”的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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