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像底座下面,长年累月积攒的发霉苔藓!又潮又恶心!太难闻了!”他一脸嫌弃地退后半步,“狯岳哥,你是不是掉进哪个臭水沟里泡了好几天没洗澡?”
狯岳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青色的眼瞳冷冷地扫了九天一眼,里面是毫不掩饰的“你是白痴吗”的冰冷嘲讽。
善逸的心却猛地一沉。味道?又是味道?之前在花街,那个女人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他瞬间警惕值拉满,一步上前,几乎将狯岳完全挡在身后,金褐色的眼瞳锐利如鹰隼,紧紧盯着九天:“什么味道?你说清楚!你闻到了什么?”
炭治郎和伊之助也走了过来。炭治郎脸上带着温和的关切:“这位……九天君?你闻到狯岳先生身上有奇怪的味道吗?是不是蝶屋药草的味道?”他试图给出合理的解释。伊之助则抱着胳膊,野猪头套下的眼睛狐疑地在九天和狯岳之间扫来扫去,粗声粗气地插嘴:“味道?本大爷怎么没闻到?你这毛毛小子鼻子有问题吧?”
九天被善逸的紧张和炭治郎的温和弄得有点懵,刚想开口详细描述那股让他浑身不舒服的“怪味”,一个如同燃烧太阳般豪迈洪亮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在训练场入口处响起,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声音:
“唔姆!好热闹!狯岳少年!善逸少年!炭治郎!伊之助!还有九天!看来你们已经先遇上了!原来你们认识啊!”
炼狱杏寿郎那标志性的、充满无尽活力的身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穿着敞怀的鬼杀队制服,露出里面白色的束带,金红色的羽织在阳光下仿佛熊熊燃烧的火焰,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尽管胸前那道狰狞的贯穿伤疤依旧醒目,却丝毫无法削弱他周身洋溢的昂扬气势。他笑容灿烂,声如洪钟,瞬间驱散了操场上的阴霾和紧绷。
而在他身后半步,跟着一个身影。
那人一出现,整个操场的气氛陡然为之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