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如同最荒诞的梦境,她只能死死地盯着,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记了。
狯岳的动作依旧滞涩而缓慢,如同生锈的古老机关。
终于,最后一个滞涩的、仿佛耗尽所有力气的收势动作完成。狯岳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
笼罩周身的月华般光晕瞬间如同潮水般退去,那身华美尊贵的星夜和服如同幻影般消散,重新显露出底下那件素白简陋的病号服。
狯岳空洞的黑色眼眸中,那层终年不散的迷雾似乎波动了一下,极其短暂地出现了极其微弱、几乎无法捕捉的清明。
他的目光,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刚刚从无尽长梦中惊醒的茫然和疲惫,缓缓地扫过病房。
最终,那空洞茫然的目光,落在了病床上,那个挣扎着半坐起来、脸上泪痕未干、此刻却布满了极致震惊和难以置信的金发少年身上。
我妻善逸。
四目相对的瞬间。
狯岳那苍白的、毫无血色的嘴唇,极其轻微地、几不可察地翕动了一下。没有声音发出。
但善逸却清晰地读懂了那个口型。
那是他的名字。
“善…逸…”
一个无声的、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的呼唤。
紧接着,狯岳眼中那丝极其微弱的清明如同风中残烛,瞬间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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