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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父皇案前仅写下‘任嚣’二字,究竟是何深意?”
扶苏立于案前,眉头拧得能夹住指尖,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案上微凉的竹简,语气里满是焦灼的困惑,
“任嚣将军早已病入膏肓,据传连气都喘不匀了,这般垂危之人,如何能解南越那摊烂局?”
赵高站在殿中,玄色官袍的下摆沾着夜露的湿意,手中仍紧紧攥着那件刚为扶苏披上又取下的貂绒斗篷——
料子是极珍贵的北地狐绒,此刻却被他攥得绒毛凌乱,仿佛能从那冰凉的触感里攥出几分答案。
他眉头拧成个死结,下颌线绷得发紧,大脑像被无形的鞭子抽打着,
飞速翻搅着关于南疆的所有记忆,试图从始皇帝那看似随意的一笔里,抠出藏在墨痕后的玄机。
“陛下……任嚣……任嚣……”
赵高口中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自语的恍惚,眼底的光却像暗夜里的星火,忽明忽灭地闪烁。
蓦地,他瞳孔一缩,像是骤然抓住了断线的风筝,语速陡然加快:
“是了!老奴记起来了——任嚣与赵佗当年一同率军南征百越,论威望、论资历,都远在赵佗之上!
先皇设南海郡时,任嚣才是首任南海尉,赵佗不过是他手底下的副尉!
若非任嚣缠绵病榻,权力如何会慢慢落到赵佗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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