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不听话只能这么整(1 / 2)

“霸王再世?”赵高重复这四个字时,指尖的敲击声骤然停了。

他抬眼看向使者,目光像淬了毒的刀,直刺过去:“你说他只有数百人?”

“千真万确!”使者被那眼神吓得一哆嗦,连忙磕头,额头磕在青砖上,很快就红了一片,

“小人数得清清楚楚,就几百号人,穿的甲胄都不全,好多人还拿着木矛呢!可他们冲起来,比正规军还狠!”

赵高没再问话,只挥了挥手。宦官会意,上前架起还在哆嗦的使者,往殿外拖去。

“赏他百两黄金,让他立刻离开咸阳。”

他的声音没起伏,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使者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宦官捂住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很快就没了踪影。

殿内又静了下来,只有灯花爆开的噼啪声,偶尔溅起几点火星,落在案上的竹简上,烧出细小的黑痕。

赵高缓缓站起身,走到疆域图前,目光死死盯着东南方的会稽郡。

项梁死了,楚地叛军该乱了,这本是他想看到的

——他要的是天下大乱,是各方势力互相撕咬,这样他才能在咸阳城里稳稳攥住权柄。

可项羽……数百破千,勇冠三军,还被人称作“霸王”。

这个词像一根细针,扎进他心里最敏感的地方——他这辈子最忌的,就是这种能凭一己之力搅乱棋局的人。

他不能让项羽活下来。可眼下,关中的军队动不得

——胡亥最近越发沉湎酒色,却又总怀疑有人要夺他的位,几次三番问起边军的动向;李斯那边也在暗中联络老臣,想掣肘他的权力。

调动关中军去剿杀一股“流寇”,只会让自己露出破绽。

赵高踱回案前,伸手从笔架上取下一支狼毫笔,笔杆是象牙所制,握在手里温润。

他铺开一卷素色帛书,砚台里的墨是新磨的,浓得能映出人影。

笔尖蘸墨时,他的手腕微微转动,墨迹落在帛书上,先是“致南海尉任嚣将军”几个字,字体阴柔,却带着股狠戾,笔画转折处像刀削般锋利。

他写得快,笔走龙蛇,将项羽的“桀骜骁勇”写得格外重,连帛书都被墨汁浸得发皱。

写完最后一个字,他放下笔,对着帛书吹了吹,墨香混着宫灯的桐油味,弥漫在殿内。他唤来一名暗探

——那人身穿黑色劲装,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毫无波澜的眼睛,是他培养了十年的心腹。“

即刻出发,追上任嚣的部队,把信亲手交给他。”赵高将帛书卷起,用朱红火漆封缄,火漆上印着他的私印,

“记住,要快,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若任嚣不肯,你……”他顿了顿,指尖在案几上划过,“你就告诉他,这是为了陛下的江山。”

暗探接过帛书,躬身行礼,转身消失在殿外的黑暗里,连脚步声都没留下。

赵高走到窗边,推开雕花木窗,夜风裹着咸阳城的寒气灌进来,吹得他衣袍猎猎。

他望着城外漆黑的夜空,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项羽?

不过是个丧家之犬,任嚣手握数万南海军,对付他还不是易如反掌?这盘棋,还得由他来下。

可他没料到,五天后,暗探回来了,跪在他面前,头垂得极低:“丞相,任将军……任将军不肯。”

赵高的手指猛地攥紧了窗棂,木刺扎进掌心,他却没察觉:“说清楚。”

“小人追上任将军的部队时,他们正在淮水岸边扎营。

小人把信交给任将军,他只扫了一眼,就笑了,说‘区区丧家之犬,何足挂齿’。”

暗探的声音带着几分犹豫,却还是如实禀报,

“他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