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从骊山里调运的兵器,要在今晚亥时前运到咸阳城外的乱葬岗,交给六国旧部。
风更紧了,洛邑行宫的烛火猛地晃了一下,赵高抬手拢了拢锦袍,目光落在窗外的黑暗里。他知道这步棋险
——皇帝还在洛邑,蒙毅素有威望,咸阳城里还有嬴成、公孙述这样的硬骨头,但他赌的就是“信息闭塞”。
关中的百姓早被徭役压得喘不过气,去年修阿房宫征了十万民夫,回来的不足三成;
北边长城下的白骨堆得比城砖还高,只要喊出“光复六国”“解民倒悬”,哪怕借口漏洞百出,也能让那些憋了多年的怨气,瞬间炸成燎原之火。
“等着吧,”赵高对着空无一人的偏殿低语,指尖划过案几上的秦篆“天下”二字,“用不了多久,这咸阳城,这大秦的天下,就该换个主子了。”
窗外的寒风卷着一声鸦鸣,像是为这场即将到来的血雨,提前敲了丧钟。
蒙毅一身玄甲,腰悬秦剑,勒马停在咸阳城南门
——城门洞下的守军比往日多了三倍,黑甲上的红缨被风吹得乱晃,为首的校尉是他不熟的面孔,自称“奉郎中令之命,在此迎候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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