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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王服”被撕扯得破烂不堪,露出肮脏的皮肉。
他嘴里塞着麻核,只能发出“呜呜”的、如同野兽般的哀鸣,身下屎尿横流,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这就是寡人的‘赵王’?”嬴政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全场,带着无尽的轻蔑和刻骨的寒意,“拖出来!”
甲士粗暴地打开木笼,如同拖死狗般将瘫软的郭开拖了出来,扔在冰冷坚硬的石板地上。
郭开像一摊烂泥般蜷缩着,瑟瑟发抖,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嬴政的目光从郭开身上移开,扫向王翦:
“王老将军,平叛有功。然,郭开此獠,区区流囚,何以能在北地掀起如此风浪?
其背后,若无赵国余孽、豪强权贵暗中支持,岂能成事?!
这些魑魅魍魉,藏于邯郸,藏于赵地,以为寡人不知吗?!”
王翦心中一凛,沉声道:“大王明鉴!
郭开叛匪之中,除流寇山匪外,确有不少乃赵国旧宗室、失势贵族及其门客私兵!
名单在此,请大王过目!” 他双手奉上一卷厚厚的名册。
嬴政接过名册,看也不看,直接递给赵高,声音如同九幽寒风,宣告着最终的审判:
“赵高,念!凡名册所载,及与其有姻亲、
故旧牵连之赵国权贵宗室,无论男女老幼,即刻锁拿!押赴邯郸西市!寡人要——亲自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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