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牛商人也是含着泪,无奈的把钱收了下来。
“他娘的,这南边的太阳就是毒,才站这么一会儿就冒汗了。”
李云龙嘟囔着,用手扇着风,心里却在翻江倒海,“那老小子,还真找上门来了?不就是几挺机关枪、百十条破枪,外加几箱手榴弹的事儿吗?都过去多少年了,还惦记着?这老小子,心眼比他娘的老鼠大不了多少!
哪像咱老李,欠……啊不,是朋友之间互相支援的事儿,能叫欠吗?早就抛到脑后去了!”
不得不说,李云龙这自我安慰和选择性遗忘的本事,绝对是宗师级别的,简直就是个资深级别的老无赖。
话说他是欠债的,自然可以“大度”
地不将债务放在心上了,可人家那可是债主啊,那是真金白银的(武器)借出去的,要是忘了才是怪事!
就在李云龙心里嘀咕,琢磨着待会儿是直接耍赖还是打个哈哈糊弄过去的时候,几辆黑色的轿车组成的车队,在南汉国这边派出的向导车的引领下,平稳地驶了过来,停在了酒店门口不远处的树荫下。
李云龙精神一振,停下脚步,目光紧紧锁定中间那辆车的车门。
车门打开,一条穿着笔挺西裤的长腿迈了出来,接着,一个身形挺拔、面容俊朗,长相酷似吕布吕奉先,但却又带着几分儒雅与坚毅的中年男子下了车。
他约莫五十岁上下年纪,鬓角微霜,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顾盼之间,自带一股久居上位的从容气度,不是楚云飞又是谁?
楚云飞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带,抬头便看到了站在酒店门口、正瞪着眼睛看他的李云龙。
他脸上瞬间浮现出复杂而又带着真诚笑意的笑容,快步迎上前,声音洪亮中带着感慨:
“云龙兄!
一别近二十载,没想到你我兄弟,竟还有在这南国之地再度相逢的一天!”
李云龙也大步上前,一把握住楚云飞伸来的手,用力摇晃着,同样感慨道:“云飞兄!
是啊,谁能想到呢!
上次见面,还是十九年前在江北战场上,你小子可是够狠,那一梭子子弹,差点就把我老李送去见老马了!”
他这话听着像抱怨,语气里却带着老友重逢的戏谑和难以言喻的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