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孙恕罪,老奴瞅着殿下在里面不自在,放胆撒了个谎……”
朱允熥会心一笑:“吴公公,多谢你了。我且到宁王那里去耍耍,等他走了,烦你过去说一声。”
吴谨连连摆手:“殿下言重了,老奴哪当得起您一个‘谢’字?”
朱允熥踏着雪来到朱权处,正与朱权说着话,朱楩、朱橞闯了进来。
朱楩劈头就问:“熥哥,听说那个婢养的又回来了?他可真是阴魂不散啊!今天才初四,他这是要一直待到八月底啊。那家伙贼心不死,你千万别让他给算计了!”
朱橞满不在乎道:“这么多双眼睛盯着,量他也不敢!”
朱楩捅了他一拳,“你这种狗脑子知道个屁!这叫小心使得万年船!懂吗?懂吗?”
不一会功夫,朱高炽、朱高煦、朱济熺、朱济熿也闻声跑来。几人捉对玩了一会双陆棋,都觉得无趣。
“不如玩升官图!”朱权提议。
几个少年立刻围拢过来,在洒金纸上铺开彩绘的仕途图。
檀木骰子在瓷碗里叮当作响,朱高煦掷出个“状元及第”,乐得直接站到石凳上。
朱楩却连抽三张“丁忧守制”,愁眉苦脸的模样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正玩得热火朝天,吴谨言身边的小徒弟悄悄走了进来,说了声:“三殿下请回吧。”
朱允熥心里松了一口气,朱允炆那厮终于走了。
他又踏着雪,朝乾清宫走去。一路走,一路沉思,诸王进京,不知道又会整出多少龙争虎斗的好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