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掌心,用疼痛来维持着脸上的表情。脑海里,却像放电影一般,疯狂地回放着自己那一步步堪称完美的计划。
利用团委的紧急通知,制造一个无法拒绝的加班理由,这是天时。
将任务的难度和特殊性,限定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完成的范畴,这是地利。
用“集体荣誉”和“个人恳求”相结合的方式,对他进行双重施压,这是人和。
天时、地利、人和,她全部都算到了。这本该是一个完美的、将他从张甯身边彻底隔离出来的、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周末。她甚至已经想好了,在明天那个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她要如何一边与他并肩作战,一边在休息的间隙,看似不经意地,与他探讨更多关于文学、关于理想、关于未来的话题……
她要在他心中,种下一颗名为“我们才是同类”的种子。
可现在呢?
那个蠢货,用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将一场本该私密进行的谈判,变成了公开的审判。
洛雨婷和那群多管闲事的女生,又用所谓的“集体主义”,将她好不容易创造的“两人世界”,强行扩充成了一场愚蠢的“团建活动”。
而最后那个不知死活的白痴,更是用一句致命的指控,将她所有的精心铺垫,都炸成了一个低俗的、所有人都等着看笑话的八卦!
她精心安排的、充满知性与暧昧色彩的“才子佳人独处时光”,最终,竟然变成了一个让全班同学哄堂大笑的、关于“学霸与女神”的低俗笑柄!
她成了这个笑话里,那个不自量力的、失败的女主角。
她输了。
输得莫名其妙,输得一败涂地,输得……体无完肤。
“叮铃铃——”
下课的铃声,仿佛是为这场闹剧奏响的终场乐。
彦宸终于止住了笑,他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对着全班同学夸张地一抱拳,朗声道:“承让承让!明天上午九点,所有相关人员,教室集合,共赴‘荣光’!谁迟到谁请客喝汽水!”
又是一阵善意的笑骂声。
在这片欢乐的、属于周末的骚动中,彦宸坐下开始收拾书包。
他眼角瞥见一旁出奇地落寞和低首无语的苏星瑶,那份总是挂在她脸上的、无懈可击的从容,此刻像一件被雨水打湿的昂贵外套,虽然依旧维持着体面,却透着一股无法掩饰的狼狈与冰冷。彦宸心里那点刚刚得胜的快意,不知为何,忽然就消散了一些。他不是什么睚眦必报的人,把一个女孩子,尤其是一个如此骄傲的女孩子,逼到这个份上,似乎也有些过了。他有点心软,主动凑过去,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好声好气地安抚道:“那今晚就辛苦你了,小苏苏。我明天会卖力干活的!”
这句话,本意是休战的白旗,是笨拙的安慰。
可听在苏星瑶的耳朵里,却无异于最残忍的二次伤害。她缓缓抬起头,那张白皙如玉的脸上,重新挂起了那副温柔得体的微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那双清透的杏眼里,第一次没有了任何伪装的情绪,只剩下一片纯粹的、近乎于解剖般的审视与探究。她轻声说:“没什么。彦宸同学,你有没有觉得你这个人有点…”
“戏精,是吧?”彦宸不等她说完,便立刻抢过了话头,脸上重新绽放出那种灿烂而又欠揍的笑容。他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她语气里的冰冷,反而像是得到了一个期待已久的评价,得意洋洋地对着全班同学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大声宣布:“全班都知道,我的人生信条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只要大家开心,我演得就很开心。”
他将自己所有的“脱轨”行为,都归结于一场为了“集体娱乐”而进行的浮夸表演。这个解释,既完美地掩盖了他真实的防御意图,又再次将自己置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