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州城,将军府。
嘭!
呼延灼灼像是麻袋一样被扔在了大堂中央。
“咳咳咳……”
呼延灼灼剧烈咳嗽,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疼。
她想爬起来,可浑身穴道被封,手脚软得跟面条一样,刚撑起半个身子,又重重摔了回去。
“李策!!”
她披头散发,双目赤红,恨不得将李策生吃了,
“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我父汗不会放过你的!匈奴铁骑会把你碎尸万段!”
李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顺手端起旁边没喝完的凉茶,抿了一口。
“杀朕?”
李策身体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
“想杀朕的人多了去了,朕还不是好好的,你有空还是多想想怎么伺候朕吧,把朕伺候舒坦了,说不定朕就把你给放了!”
“你……”
呼延灼灼气结,胸口剧烈起伏,那贴身的软甲被撑得吱吱作响。
这混蛋!
完全无法交流!
“行了,别嚎了。”
李策摆了摆手,一脸的不耐烦。
他转头看向站在旁边有些手足无措的南宫月。
“愣着干嘛?”
“上课啊。”
南宫月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懵圈。
“上……上什么课?”
她是五毒教圣女,杀人放火下毒那是专业对口。
上课?
教书育人?
这业务也不熟啊。
李策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地上的呼延灼灼。
“这都不懂?”
“这野马性子太烈,得熬。”
“你是朕的贴身大管家,这调教丫鬟的活儿,还得朕亲自动手?”
丫鬟?
南宫月和呼延灼灼同时愣住了。
让堂堂匈奴长公主当丫鬟?
“李策!你敢侮辱我!”
呼延灼灼尖叫,那声音尖锐得能刺破耳膜。
“我是草原上的雄鹰!是长生天的女儿!你杀了我吧!有种你就杀了我!”
李策理都没理她,只是盯着南宫月。
“还愣着?”
“朕平时怎么教你的?”
“《大夏皇家女仆入职规范》第九十六条,忘了?”
南宫月俏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耳根。
九……九十六条?
她脑海里瞬间浮现出李策平日里那些奇奇怪怪的要求。
什么“主人请用餐”。
什么“早安咬……咳咳,早安吻”。
还有那些羞死人的姿势和称呼。
这……
这哪是什么规范啊!
这分明就是变态语录!
“陛……陛下……”
南宫月绞着手指,头都不敢抬,声音细若蚊呐。
“那……那些东西……真要教?”
这女人可是敌国公主啊。
要是真学会了那些……
南宫月偷偷瞄了一眼呼延灼灼那火爆的身材,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危机感。
这小辣椒要是真服软了,哪怕是个女人都顶不住吧?
不行!
绝对不能让她学会精髓!
李策看出了这妮子的小心思,没好气地在她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
“想什么呢?”
“朕是让你教她怎么端茶倒水,怎么跪着擦地!”
“你那小脑瓜里一天天装的都是些什么废料?”
南宫月捂着额头,委屈巴巴。
“明明是你自己……”
“嗯?”
李策眉毛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