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明白，小友难道未曾悟到？”

咦？

通天愣住。

前辈何时说得明白？

为何他毫无察觉？

通天眉头紧锁。

能证圣者，皆大智慧之人！

通天自认智慧不逊于人，可如今，似乎并非如此！

他真觉智慧不足！

这让他惶恐不已！

“小友，你可曾想过，鸿钧为何执意促成西方大兴？”林动饶有兴味地问。

通天不假思索：“洪荒之中，因果至重，即圣人亦不可免！”

“鸿钧欠西方因果，须偿还，故设计两场大劫！”

林动紧追一问：“那鸿钧欠西方何种因果？”

嗯？

通天猛然一愣！

对啊！

鸿钧欠西方因果，确凿无疑！

可究竟是何因果？

通天喃喃自语：“屠戮西方魔教生灵？不对！”

罗睺欲屠尽九成九生灵，天道尚无异议！

鸿钧杀些魔教弟子，怎会有因果？

绝无可能！

罗睺行其道，鸿钧难道不是行其道？

若非如此，只剩一因！

一道灵光划破通天的识海，念头豁然开朗！

他一字一顿，沉声道：“毁坏洪荒世界！”

林动颔首：“正是，毁坏洪荒世界！”

他笑言：“鸿钧证道后，尚逃不过此因果，历代天地主角，又怎能例外？”

通天用力摇头：“不能！”

洪荒以圣人为尊，圣人之下，皆蝼蚁！

圣人地位至高无上！

然，鸿钧非寻常圣人！

他乃洪荒首圣，天道化身，连他都逃不过此因果！

更遑论非圣！

通天豁然开朗：“前辈，历代天地主角因毁坏洪荒，犯下无边罪孽！”

“因此才被逐下主角之位！”

林动抚掌赞道：“恭喜小友，终于开窍！”

他细细指点：“荒兽神智混沌，虽天赋异禀，却无意破坏！”

“因此惹怒群修，被围攻而灭！”

“龙汉大劫，三族自相残杀，波及洪荒，故被修士围剿，终退隐！”

“道魔之争，鸿钧与罗睺将西方毁成一团乱泥，至今未复，即便他是圣人，亦须偿还天地因果！”

“巫妖大劫，天都被打破，还能如何？”

“他们不陨，谁当陨？”

通天频频点头！

经林动点醒，他真悟洪荒大因果！

林动续道：“天道与洪荒世界一体两面，洪荒如天道之居所，我等不过客！”

“客人若毁居所，主人岂能不怒？”

“在天道眼中，居所之客如何无妨，但谁敢毁坏居所，便是天道大敌！”

通天倒吸冷气！

他忍不住问：“若居所损毁严重，无法居住，奈何？”

林动悠然道：“那便是末法时代！”

“届时，主人将覆灭居所，重塑新居！”

“那便是无量量劫！”

“洪荒归混沌，诸圣奉天道之命，重开世界！”

通天完全认同！

这与他从天道获知的知识一致！

唯独不同的是，天道不会揭示深层因果！

林动凝视通天，目光令人发毛！

通天自省，未觉有何不妥！

他小心翼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