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螺旋交织,在他心脏处形成微型宇宙爆炸。
当光芒散去时,熵的三个化身被某种全新力量禁锢。那不是封印,而是一种更本质的转化——灰雾被分解成基本粒子,每个粒子都被包裹在青铜与墨玉形成的双色膜中。
不可能!熵的本体剧烈震荡,这是...混沌逆演!
青霄的新形态让青棠手中的花枝掉落——他既非祖龙也非墨玉,而是一种更古老的形态。龙角分叉处生长着青铜树般的枝桠,每片鳞甲内侧都镶嵌着墨玉花纹。最惊人的是逆鳞处,那里盛开的不再是单朵白棠,而是一株完整的棠花树。
父亲用毁灭维持平衡,您用生命修复创伤。青霄的声音回荡在宇宙每个角落,而我...要成为两者之间的桥梁。
他扑向熵的本体,龙躯在接触灰雾的瞬间开始结晶。这不是被腐蚀,而是有意识的同化。青霄正在将自己的存在形式改写,变得足以容纳熵的混沌本质。
住手!青棠想要冲上前,却被爆发的能量波推开,你会永远失去形体的!
青霄最后回头看了母亲一眼。此刻他的眼神与当年祖龙湮灭前出奇地相似——那是一种终于找到归宿的平静。
不会永远。青霄的龙角已经开始雾化,当宇宙再次失衡时,我会醒来...
结晶过程以超新星爆发的速度蔓延。当最后一寸龙尾也化作晶体的瞬间,整个熵的灰雾被压缩成一个奇点,然后轰然展开——青霄变成了一棵横跨时墟海裂痕的青铜巨树,根系深深扎入宇宙裂隙,树冠则托起三十六重星穹。
树皮上天然形成龙鳞纹路,每片树叶都是墨玉质地,而树梢开满的白棠会在凋零时化作流星雨。在树干中央,隐约可见青霄的面容在琥珀色树脂中若隐若现。
青棠飞向巨树时,听到风中传来熟悉的龙吟。她将额头贴在树干上,感受到两种截然不同的律动——一边是祖龙留下的青铜心跳,另一边是墨玉泉眼般的冰冷脉动,而在这两者之间,存在着全新的第三种节奏。
星轨仪自动修复完成,显示宇宙熵值首次出现负增长。归墟泉眼涌出前所未有的墨玉花潮,而青铜树的新芽正以光速蔓延向曾被熵腐蚀的星域。
青棠摘下白发间最后一朵活着的白棠,轻轻放在巨树根系处。花朵立刻生根发芽,长成小型的棠花树。当她的指尖碰到树干时,树脂中的青霄面容似乎微笑了一下。
睡吧,孩子。青棠的声音惊起一群青铜雀,等下一个黎明需要被重新定义时...
她没有说完,因为巨树突然抖落一场星尘雨。每粒尘埃都在落地时绽放出微型棠花,花蕊中闪烁着青霄的龙瞳光影。
在无人注意的宇宙边缘,一小截灰雾正在新生青铜树的根系下挣扎。它太过微弱,甚至无法腐蚀一片树叶。但它的存在证明了一件事——平衡永远是动态的,而守护,是比毁灭更艰难的永恒。
青棠坐在树梢,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双手。她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当母亲的要为远行的孩子守住回家的灯。哪怕这意味她要像青铜树那样,将根系扎进时间的骨髓。
风过时,整棵巨树沙沙作响。那声音既像龙吟,又像少年清朗的笑声,还像某个遥远时空中,祖龙对青棠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你看,我们终究...都成了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