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孢子。大势至结印,足下金莲化作焚世之火,火中蕴藏“净世咒”,专克邪祟腐毒。烈焰席卷九海,菌云哀鸣,核心处的疫煌之怒火竟被佛焰压制。
疫煌狂笑:“菩萨,你烧得尽九海,烧得尽‘存在’本身吗?”
话音未落,整片苍穹宇宙的法则开始崩解——
万物丛生海的珊瑚化作菌骨,反向生长,刺向大势至。
一歌寂灭海的蕈群齐唱颠倒佛号,试图污染大势至金身。
无名海的梦境坍缩,欲将大势至拖入无尽腐化幻境。
华和无骨缓缓走入镜子之中,化作量子纠缠的身体,瞬息来到苍穹的虚无海边,他俩站在在虚无海的边缘,脚下是无尽的星雾。
“华,你在看什么?”无骨停在她身旁,看向虚无海。
华指向云海深处:“那里,有东西在‘写诗’。”
海面平静如镜,倒映出的却不是星空,而是无数流动的文字——古老的、未来的、已知的、未知的……它们如游鱼般穿梭,又似星河般排列,最终凝结成一道身影——
诗弦。
她赤足踏海而来,每一步都让水面泛起涟漪,涟漪中浮现诗句。她的脸像是被最温柔的月光雕琢而成,轮廓柔和却带着不可更改的坚定。眉如远山轻蹙,眸若星河垂落,瞳孔深处流淌着未写完的诗行,每一次眨眼,都似翻过一页古老的书卷。唇色淡如初绽的樱,不施胭脂,却因言语间流淌的韵律而染上一抹淡淡的绯色。她的长发如墨,却流淌着星辉,手中无笔,但虚空随着她的目光自动书写。
“你们好,梦的编织者,歌的咏唱者。”诗弦微笑,声音如清泉击石,“我是‘诗弦’,是苍穹宇宙之上的声音。”
华的梦境在诗弦的文字中具现,化作实体生灵,在海上奔跑。
无骨的天歌与诗弦的诗句碰撞,湮灭与创造同时发生,星云在毁灭中重生。
诗弦轻轻抬手,虚无海上浮现一篇长诗,每一个字都是一种法则,每一行都是一种可能。
疫煌的菌丝已吞噬九片宇宙海——
万物丛生海化作脓血沼泽,星藻腐烂成腥臭的孢浆;
一歌寂灭海的仙音被菌啸污染,每一道声波都成为瘟疫的载体;
无名海的梦境溃烂,泰坦们在梦中抓挠着菌丝缠身的喉咙。
苍穹震颤,星穹垂泪。
就在九海即将尽墨时,一道炽烈金光自宇宙尽头劈开混沌!
那是大罗神龙——身长亿万里,每一片龙鳞都烙印着原始法则。龙目如日月
经天,龙须似星河垂落,爪间缠绕着创世余火。
腐草之萤,也敢窃据苍穹?龙吟震碎十万光年的菌瘴,被污染的星藻在声浪中灰飞烟灭。
神龙张口喷吐净世苍炎,那是焚烧过宇宙结界的原初之火。火焰所过之处菌丝碳化成
瑰丽的琉璃状结晶。但疫煌狂笑着重组菌核——被烧灼的孢子竟在灰烬中孕出更艳丽的霉斑。
疫煌的菌丝刺入虚空,将整片星域编织成巨网。泰坦的残骸被菌索操控,如提线木偶
般撕咬龙鳞;被腐蚀的星童集体自爆,脓血化作酸雨腐蚀龙角。
无骨的天歌伴随着诗弦的伴奏和心弦的粉紫色光萦绕在神龙周边,向四周扩散,被污染的仙音重新清澈。
诗弦的白衣已被孢子染成霓虹色。她突然轻笑,摘下发间玉簪——
那是无骨的天歌凝成的笔。
她以簪划腕,挥洒漫天血墨,写下终极禁诗:
《苍穹·焚尽篇》
以我诗音为柴,
借华梦焰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