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林琪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冰冷的弧度:“不是钱。等我消息。”
她不再多言,转身继续向楼梯走去。陈航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在楼梯拐角,心情复杂难言。这个林琪,和他印象中那个懦弱、总是低着头的受气包,判若两人。她身上那种绝对的自信和深不可测的感觉,让他既不安,又无法抑制地被吸引。
……
校医务室。
值班的是个四十多岁、面容温和的女校医。当她看到林琪的造型时,明显吓了一跳。
“同学,你……你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了?”校医连忙让她坐下。
“不小心摔的。”林琪面不改色地撒着谎,先伸出了伤势稍轻、尚能有限活动的左手,然后才是几乎皮开肉绽、伤口更深的右手。
校医看着她双手血肉模糊、甚至能看到一点白色掌骨的伤口,以及后脑勺那片惨不忍睹的头皮,倒吸一口凉气:“这得马上去医院缝合!我这处理不了这么严重的伤!”
【拒绝。医院记录繁琐,易留下痕迹。现有条件足以完成清创与初级愈合。】神医的意识迅速否决。
“不用去医院。”林琪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反驳的力量,“您帮我清洗一下,上点药包扎就好。”
“这怎么行!会感染的!而且这以后肯定会留很深的疤……”校医急了。
“没关系。”林琪打断她,眼神坚定,“请按我说的做。”
校医看着她那双平静得可怕的眼睛,莫名地感到一阵压力,竟鬼使神差地没有再坚持。她叹了口气,开始准备器械和药品。
清洗伤口的过程极其痛苦,双氧水刺激着暴露在外的神经,校医都有些不忍看下去。但林琪只是微微蹙着眉,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哼都没哼一声,仿佛那双手不是她自己的。
【痛觉神经传导已部分屏蔽。耐受度良好。】神医的意识如同最精密的监控仪。
校医一边包扎,一边忍不住絮叨:“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头上这伤更是……唉,这头发算是毁了,得养好久……”
林琪沉默地听着,目光却落在校医办公桌一角,放着的一小盆长势不太好的绿萝上。
【土壤板结,根系缺氧,光照不足。建议松土,移至散射光处。】国宝级艺术家对于生命形态的感知异常敏锐,即便是植物。
当校医终于包扎好双手——左手包裹得稍薄,依稀能看出手指轮廓,右手则几乎被包成了一个厚厚的白球——又给她后脑勺的伤处也贴上纱布后,林琪忽然开口,指向那盆绿萝:“老师,那盆绿萝,换个陶盆,放在那边窗台,会活得好一点。”
校医一愣,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下意识答道:“哦……好,谢谢啊。”她心里有些奇怪,这学生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关心一盆快死的绿萝?
林琪没再说什么,站起身,微微颔首:“谢谢老师。”
她转身离开医务室。校医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那盆绿萝,摇了摇头,心里莫名地有些发毛。这个学生,太奇怪了。那眼神,那气质,根本不像一个高中生。
……
回到高三(15)班门口,还没推门,就听到里面比之前更加喧闹。
“肯定是她搞的鬼!不然哪有那么巧的事!”
“可她当时在教室里啊,怎么搞鬼?”
“谁知道呢……邪门得很……”
“林薇薇这下惨了,艺术汇演可是要记入档案的……”
林琪推门而入。
喧闹声再次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她被纱布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