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无数灼热滚烫的玻璃晶体,劈头盖脸地砸向持盾守卫。
这些炽热的晶体撕裂了它右臂的散弹枪结构,更是在它灰色的装甲上灼烧出一道道刺眼的痕迹,高温与急速冷却交替,发出“滋滋”的声响。
......
刘斯堡端着手里的沙蜂轻型步枪,手指死死扣着扳机,朝着面前疯狂扑来的一只脊虫疯狂扫射。
子弹精准地命中目标,那只脊虫在他的视野中被瞬间打碎,金属零件和碎屑向外迸飞。
直到目标彻底停止活动,他才喘着粗气停止了射击。
他环顾四周,心脏狂跳。
每一个队员都在和至少一两只突然冒出的脊虫或指钉鼠缠斗。
惨叫声不绝于耳——一名队员已经被脊虫扑倒,那怪物锋利的螯肢深深嵌入他的肩胛,血肉与机械碎片混杂在一起,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撕裂声和队员凄厉的嚎叫。
就在此时,一根细小的沙刺迅猛地从那队员脚边的沙地中钻出,击碎了那只脊虫。
尽管威胁解除,但那队员肩头已然被撕下小半个巴掌大的皮肉,鲜血如同泉涌般汩汩冒出,瞬间染红了他的作战服。
“呃啊——!!”那名队员的痛呼逐渐发紧,仅仅是听到那声音,就让刘斯堡感到一阵窒息般的胸闷。
医师...有没有医师...
有人流血啊...!
刘斯堡只觉得自己的肌肉好像融化了一般,软软塌塌,怎么都使不上劲儿。
他猛地低下头,只觉得自己像一个水袋子,胃里面装着的东西似乎在往上爬,想要挣脱他的身体一般。
明明怕得要死,他的目光却不受控制地再次抬起,看向那名伤员。
队员仍蜷缩在沙地上,甚至顾不上去捂那恐怖的伤口,只是徒劳地大张着嘴。
面部肌肉因极致的痛苦而扭曲,却发不出任何像样的声音,只有气流穿过喉咙的嘶嘶声。
刘斯堡的目光再次落到那伤口上——鲜红的肌肉组织翻卷着,其间甚至隐约跳动着一点森白的颜色…是骨头吗?!
“唔——!”他再也忍不住,猛地跪倒在地,一只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另一只手支撑着快要瘫软的身体。
周围似乎有人在呐喊,有枪声,有金属碰撞声,但这一切在他耳中都变得模糊而遥远,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他的世界正在缩小,只剩下那刺目的鲜红和无法抑制的呕吐感。
啪!
一只手掌重重地拍在他的后背上。
“喂!你受伤...”
身后的人话都没说完,刘斯堡直接吐了出来,胃里的酸水和之前勉强咽下的黏菌饼残渣一股脑地涌出。
但奇怪的是,这一吐之后,他反而感觉像是被人从溺水的沙坑里猛地拽了出来,重新找回了活着的感觉。
他双手撑地,剧烈地喘息着,身后的人还在焦急地喊着他的名字。
“刘斯堡!刘斯堡!听得见吗?你伤到哪里了?人怎么样?!”
这时他才听清,这是一个女性的声音,带着强作镇定的急切。
队伍内为数不多的女性,让他大概能判断出这人是谁。
小队内的医疗师莎林。
他颤抖地抬起右手,甚至不敢抬头,只是凭借直觉指向之前那名受伤严重的队员方向。
但仅仅是脑海里闪过那画面的片段,就又让他一阵头晕目眩。
见到有人从自己身旁跑过,他才缓过来。
刘斯堡勉强翻过身,瘫坐在沙地上,大口呼吸着带着硝烟和血腥味的空气。
他看向四周,队员们已经处理完了危胁,这才给了队伍内的医疗师紧急治疗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