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通道。
岳凯拉着王小雨,目不斜视地往外走。
经过黑西装男人身边时,他脚步顿了顿,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下次想找茬,先掂量掂量自己。”
黑西装男人的拳头在身侧攥得死紧,指甲都嵌进肉里,却眼睁睁看着两人走出赌场大门,直到那扇镀金的门“砰”地关上,才猛地一脚踹在旁边的柱子上,低吼道:
“查!给我往死里查这小子的底细!我就不信抓不到他的把柄!”
周围的议论声还没停,有人掏出手机拍视频,有人骂骂咧咧地抱怨赌场霸道,荷官瘫在椅子上,看着空荡荡的赌桌,突然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监控室的白炽灯晃得人眼晕,李虎把烟头摁在满是烟灰的缸里,指关节在键盘上敲得噼啪响。
屏幕上的画面已经慢放了第三十七遍。
岳凯推筹码的动作、荷官发牌的角度、甚至台呢上滚落的一粒灰尘都看得清清楚楚,可就是找不出半点出千的痕迹。
“卧槽,它马的!”
李虎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泡面桶晃了晃,汤汁溅到裤腿上也浑然不觉,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盯着屏幕里岳凯那张波澜不惊的脸,越看越觉得邪门。
这小子连牌都没掀,怎么就能把把押中?
旁边的小弟缩着脖子不敢说话,手里的监控记录翻得飞快。
从岳凯进门到离开,每个角度的画面都过了三四遍,别说藏牌换牌,就连手指在牌面上多停留半秒的动作都没有。
“把那荷官给我叫来!”
李虎突然低吼一声,眼里的凶光吓得小弟一哆嗦,转身就往门外跑。
没一会儿,荷官就被两个保安架了进来,他腿肚子还在打颤,看到李虎那吃人的眼神,“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虎、虎哥,我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
李虎抬脚就踹在他胸口,皮鞋底带着风声,
“老子白养你这么多年?那小子把把赢,你说你不知道?”
他弯腰揪住荷官的衣领,唾沫星子喷了对方一脸,
“是不是收了他的钱,串通好了来砸老子的场子?”
“没有!绝对没有!”
荷官咳着血沫子,双手死死扒着李虎的裤腿,指甲缝里还沾着台呢的绿色纤维,
“虎哥,我在金麟干了五年,您还不知道我吗?借我个胆子也不敢啊!”
“还敢嘴硬!”
李虎使了个眼色,旁边两个保安立刻上前,拳头像雨点似的落在荷官身上。
闷响在监控室里回荡,荷官的惨叫声越来越弱,到最后只剩下嗬嗬的出气声,肋骨断了似的塌下去一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唯独那双眼睛还瞪着,直勾勾地看着李虎:
“我……无辜……”
李虎踹了踹他的脸,见他只剩半条命还在嘟囔,突然眯起了眼。
这荷官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怂得像只兔子,真要是串通了,早就吓瘫了,不至于硬撑到现在。
“停。”
李虎挥了挥手,保安立刻停了手。他蹲下身,捏着荷官的下巴晃了晃,
“给你笔钱,滚。以后别在赌场这行混了,害得老子平白亏了几十万。”
荷官的眼睛突然亮了,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艰难地磕了个头。
被保安拖出去的时候,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拖着一条像是断了的腿,一瘸一拐地往外跑,那速度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