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的了。早知如此,我还不如不来呢!”
“噗嗤......”
秋皇后被他这副小儿女态的模样给逗得再也绷不住了,掩嘴笑了起来,本来还留着的一些母仪天下的威严瞬间便荡然无存。
她伸出手指,虚点了一下林珂的额头,嗔怪道:“少在这里贫嘴!你这张嘴,也不知是随了谁,恁地会讨人嫌!”
但脸上的笑意却是无论如何也掩不住的:“纵是她们一个个的都不来,我这宫里,只要能见着你一个,便也就够了。旁的都不打紧。”
这话说得已是情真意切。
林珂闻言,也是心中一暖。
他笑道:“娘娘放心。我想着,往后不是每日都得给您请安?届时,娘娘怕不是要高兴坏了?”
“哦?”秋皇后闻言,只笑道:“你若当真能如今日所说的这般做,我又如何能不高兴啊?”
她嘴上虽这般说着,心里却又忍不住悠悠一叹:
傻孩子。
你当这每日请安是这般容易的么?
真到了那一天,你登上了那个位置,肩上扛着的,便是这天下的万民与江山。
届时,你每日里要批阅的奏折堆积如山,要应对的朝臣纷繁复杂,你又要忙成什么样子呢?
便是真个儿来与我这母后请安,怕也只是匆匆一晤,问候几句身子,便又要离去了。
哪里还能像今日这般,坐在暖榻上,与我这般闲话家常,说那些个微不足道的趣事呢?
......
母子二人的这番私话,不知不觉,竟是说到了日影西斜,快要黄昏了。
林珂到底还是记挂着府里的事务,不好在宫中久留,便起身告辞。
秋皇后虽是万般不舍,却也知道他如今身份不同,不能总拘在自己这后宫之中,只得强忍着不舍,温言嘱咐了他许多注意身子、莫要操劳的话。
她不可能亲自去送,只让元春代为相送。
林珂与元春二人一前一后,行走在高高的宫墙夹道之中。
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元春今日换了一身相对素雅的宫装,眉眼间带着几分清冷,倒与妙玉有几分神似,只是到底是不同的,她只是因着多日积累的疲惫罢了。
“侯爷想来也看到了。”元春的声音很轻,却在这寂静的宫道中格外清晰,“今儿一下午,皇后娘娘脸上的笑意,便不曾断过呢。”
“自我入宫以来,都不知有多少年未曾见过娘娘这般开怀了。”
林珂点了点头,道:“我明白的,往后我会常来的。”
元春闻言,便也不再多说这个话题。
反倒是林珂,像是想起了什么,带着几分歉意开口道:“对了,大姐姐,我怕是没能守住秘密。”
元春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了正常,淡淡笑道:“珂兄弟是指......我回府省亲一事?”
“正是。”林珂道,“之前在府里一时说漏了嘴,已将你要回去省亲两日的事告诉姑娘们了。”
元春的脸上并没有多少惊讶的神色。
“原也不算什么大事,总不能真当成什么惊喜吧?”她自嘲地笑了笑。
元春自己当然是很愿意回家的,很想要见见自己的家人。
可她是个聪明的女子,也知道自己的弟弟妹妹们大抵早就忘了自己了,更知道有些亲人,或许并不待见自己回家。
说是惊喜,惊当然是有的,可喜又有多少呢?
有十年了罢,家早已是个模糊的影子了。
元春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的,她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面目,去见那些个阔别了十年的亲人。
她忍不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