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在外行医。
其实太医的收入并不高,帮皇帝家里的人治病是职责,皇帝高兴了就赏点儿东西,不高兴了就拉出去打一顿,甚至还有砍头的风险。
于是他们压力大的同时,还只能靠俸禄过活,其实生活不大容易。
太上皇的开恩,不只是为勋贵人家提供了便利,也为太医们增添了一条致富的路子。
他们帮贵族治病可不是职责了,一般的勋贵也不敢砍他们的头,自然只能好好供着。
每每治好之后,得到的报酬能比得上宫里几年的收入。
如此一来,太医们都巴不得勋贵家的纨绔们尽快搞垮身子,多生些病,他们也好多赚些银子。
当然林珂并不在一般勋贵之列,凭他的受宠程度,若是没能医好,恐怕隆安帝不介意砍太医的头。
因此太医们都祈祷别被分派到安林侯府。
很不幸,徐太医就被分派到这里了,还是隆安帝特意指派的。
因为他的医术在皇宫里数一数二,他是宫中孙老供奉的徒弟,除了孙老供奉以外就属他医术最为高明,这才幸运的被选中。
还好林珂家里的人身体素质都比较好,算算他也只过来了寥寥几次而已,且多是小病,极为轻巧。
安林侯也不负期望,给的诊金也是第一多的,没少让徐太医咧开嘴笑。
但总会有这么一天的,这回遇到的封氏就没那么容易。
“侯爷,实不相瞒,贵府老夫人的状态并不算好。”
徐太医得知封氏只是林珂一个小妾的母亲时也惊讶不已,心道这位侯爷果然情深意重,连这么个小人物也如此关心。
他可是宫里出来的,自然有那个眼色。尽管封氏完全算不得老,也不能被称作府上老夫人,但他还是这么说了。
但林珂完全不在乎,他庆幸自己是拉了徐太医到外面说的,不曾让香菱听到。
便蹙眉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封大娘这些日子在家里都是安养着的,如何这么突然的遭了大病?”
徐太医便抚须叹道:“老夫人虽然得侯爷荣养,可仍是积劳成疾之象。敢问侯爷老夫人曾经可有何艰难?”
林珂默然片刻,叹道:“她女儿幼时为人所拐走,自此封大娘便散尽家财找寻女儿,直到我遣人往寻才让她们母女得以相见。”
“原来如此......”徐太医适时垂下眼帘,端的是医者仁心,又道:“老夫人母女能得侯爷相救,也是极为幸运之事了。”
林珂却没心思和他谈封氏往昔的痛苦,心急道:“徐太医莫要耽搁了,且说有什么法子治好就是,我也好尽早准备!”
他已经在想这太医到底行不行了,不然还是把张友士给找过来?
便听徐太医道:“积劳成疾,药石难医。若想得治极为困难。”
林珂大感失望,便要转头找人火速带了张友士过来,他觉着自己这忘年交能帮上忙。
却又听徐太医话头一转说:“不过还好遇到了下官,诊治的时机也早,才能有了变数。不瞒侯爷,在宫里除了下官的师父孙老供奉,便属下官最......”
“徐太医还是快说如何医治吧,病人的时间可不能久耗。”
林珂强忍住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催他赶紧说正事。
“咳,其实下官有一家传的秘方,只消如此如此......”
徐太医也是职业病犯了,不先把病情描述的十分恶劣,他是不敢直接诊治的。
“只要这样就好了?”林珂有些怀疑。
事涉家传秘方,徐太医明显信心大增,自信道:“侯爷便是不信下官,也得相信下官这家传的秘方,连下官之师孙老供奉看了都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