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最为合适。我随你一同,扮作你的护卫或者……助手。雄信和其他人,留在外面策应。”
“就你们两个?”单雄信不放心,“太危险了!”
“人多了反而惹眼。”赵云飞道,“况且,我只是个‘护卫’,目标小。玄成先生才是主角。我们需要一份足够份量的‘投名状’或者‘见解’,才能引起李世民的兴趣。”
他看向魏徵:“先生,关于那陨石,或者关于‘龙脉’、‘气运’之说,你可有能自圆其说、又不会暴露我们真实来历的见解?”
魏徵捻须沉思,片刻后,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或许……可以从《河图》、《洛书》与星象分野说起,结合晋祠地理与此次陨石坠落的方位,推演一番‘地气升腾,天星应之’的道理,再隐含点‘天命所归,在乎有德’的劝谏之意。既能显示学识,又符合李世民当下的心思,更不会过于惊世骇俗。”
“好!就这么办!”赵云飞拍板,“‘山猫’,继续盯紧那两拨人,特别是往晋阳别苑去的。‘水鬼’,想办法摸清别苑周围的地形和守卫情况。我们……三日后,赴宴!”
接下来的两天,魏徵闭门不出,精心准备着他的“说辞”。赵云飞则和单雄信等人,根据“水鬼”探回的情报,反复推演着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以及应对、撤退的方案。
第三日傍晚,夕阳西沉。魏徵换上了一身浆洗得有些发白但整洁的青衫,头戴方巾,手持一卷古籍,颇有些落魄名士的风范。赵云飞则换上了一身普通的深色劲装,腰佩一把毫不起眼的铁刀,脸上做了些修饰,显得更加粗犷木讷,跟在魏徵身后半步,如同一个沉默忠心的随从。
两人离开大车店,雇了一辆简陋的驴车,向着城西的晋阳别苑行去。
晋阳别苑位于太原城西十里,原是前朝一位宗室的别业,如今被李渊赐给了李世民。庄园占地颇广,背靠西山,林木掩映,环境清幽。
来到别苑门前,只见灯火通明,车马不少,但守卫极其森严。持戟的甲士目光锐利,对每一位来客都仔细查验请柬,并搜查随身物品。
魏徵递上通过一位文会上认识的李世民府上清客弄到的、以“河东隐士魏玄”为名的请柬。守卫查验无误,又对赵云飞进行了简单的搜身(主要检查是否携带利器),见其只是普通护卫打扮,刀也是寻常铁刀,便挥手放行。
进入别苑,穿过影壁和回廊,来到一处宽敞的庭院。庭院中已摆开了数十张案几,灯火通明,丝竹之声隐隐传来。已有不少客人到来,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交谈。这些人装扮各异,有仙风道骨的道士,有宝相庄严的僧人,有奇装异服的江湖客,也有像魏徵这样文士打扮的人,气氛颇为奇特。
赵云飞低着头,跟在魏徵身后,锐利的目光却在不经意间扫过全场。很快,他发现了几个值得注意的目标:一个坐在角落、闭目养神的老道,气息绵长,绝非寻常;一个戴着半边面具、沉默不语的独眼壮汉,腰间鼓鼓囊囊;还有……在靠近主位的几案后,一个穿着普通文士服、面色苍白、正与旁人低声交谈的中年人,虽然掩饰得很好,但赵云飞却从其偶尔扫视全场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熟悉的冰冷!
虽然换了装束,收敛了杀气,但那种感觉……是罗汉!他也混进来了!而且位置相当靠前!
果然来了!
赵云飞心中凛然,示意魏徵留意。
就在这时,庭院侧门打开,一行人簇拥着一位青年走了进来。那青年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面容英武,双目炯炯有神,顾盼之间自有威仪,虽然穿着常服,但行走间龙行虎步,气度不凡——正是李世民!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去。
李世民面带微笑,目光扫过全场,在魏徵和赵云飞身上并未过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