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会是个六面同色的方块。”
他把魔方扔回桌上,指着屏幕上的乱码。
“但这东西,它不是魔方。它是一个用魔方的零件,拼出来的一个……我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它有结构,极其精密,逻辑自洽。但是,它的基础规则,和我们人类已知的所有数据理论都对不上。”
他调出一个分析图。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复杂到令人晕眩的三维模型,无数的节点和线条交织在一起,像一个悬浮在宇宙中的金属荆棘球。
“你看这里,”他放大模型的某个部分,“数据被分成了上万个层级。每一层都在用不同的逻辑进行自我校验。它不是一个等着被读取的文件。它更像一个……活的程序。或者说,一个锁。”
“锁?”苏晚重复着这个词。
“对。一把你根本找不到钥匙孔的锁。或者说,它本身就是钥匙孔。”鬼叔的语速越来越快,“它不是在‘记录’什么信息,它是在‘构建’一个通道。它的结构本身,就是一个坐标。”
苏晚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坐标。
父亲说的“钥匙”,就是这个?我们把门……打开了……
“这东西是谁给你的?”鬼叔的表情严肃起来,之前的轻浮和贪婪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父亲的遗物。”
“你父亲还接触过谁?他有没有国外的背景?或者军方的?”
“没有。他只是个天文学家。”苏晚的声音有些发干。她不能说出真相。鬼叔不会信,只会把她当疯子。
“天文学家?”鬼叔冷笑,“哪个天文学家会碰这种东西?这玩意儿比五角大楼的防火墙还棘手。这根本不是自然信号,也不是人类能造出来的东西。至少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类。”
他站起来,在狭小的空间里踱步。“你听着,小姑娘。我不管你父亲是谁,也不管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你现在把它拿走,然后忘了你来过这里。”
“你分析不出来?”
“我能。”鬼叔断然回答,“给我足够的时间和资源,我能撬开它。但问题是,我不想。这东西太烫手了。它就像一个没贴标签的核弹头。你不知道它是哪家的,也不知道密码是什么,你唯一确定的,就是别去碰它。”
他走到苏晚面前,把硬盘从工作站上拔下来,塞回她手里。
“我不要你的钱了。”
“为什么?”
“老子想多活几年。”鬼叔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表情晦暗不明。“我这辈子,接过黑活,洗过数据,给见不得光的人干过见不得光的事。但我有条规矩,不碰自己理解不了的东西。这玩意儿,超纲了。”
他拉开门。“走吧。以后也别再来了。”
苏晚握着那个硬盘,铁盒子冰冷,却像一块烙铁。她父亲用后半生的沉默封印了这个秘密,而鬼叔,一个只认钱的地下掮客,在接触到它的一瞬间,就选择了退缩。
恐惧是会传染的。
她没有动。
“如果,”她开口,每一个字都异常沉重,“如果我非要你分析下去呢?”
鬼叔猛地回头,一口烟呛在喉咙里,剧烈地咳嗽起来。他咳完,把烟头狠狠地摁在墙上。
“你疯了?”
“我得知道。”
“你知道了又怎么样?你能做什么?去告诉政府,嘿,我爸收到了一个外星坐标?还是去跟媒体说,我们被一个十二光年外的东西盯上了?他们会把你关进精神病院,然后把这个硬盘拿到某个地下五百米的实验室里,直到他们蠢到真的把那扇门打开为止!”
鬼叔的话,像一盆冰水,从苏晚的头顶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