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一种……一种非常罕见的、生活在南亚热带雨林里的树蛙的皮肤分泌物成分。”
“树蛙分泌物?”李伟一头雾水,“这和符纸有什么关系?难道是某种特殊的驱邪仪式?”
“不清楚。这种树蛙的分泌物据说有轻微的致幻和麻醉效果,在当地某些原始部落的巫术中可能会用到。但这和我们这个案子有什么联系,暂时还无法确定。”老王摇了摇头,“另外,我们对那股‘香味’也做了分析,是一种混合了某种植物精油和……某种未知化学物质的气味。这种化学物质非常罕见,我们正在追查来源。”
罕见的树蛙分泌物,未知的化学香料,神秘的符纸……线索看似增多,却更加扑朔迷离。
与此同时,失踪人口调查组那边也传来消息。近半年内,南城及周边地区并没有报失踪的婴儿或幼儿。这个孩子的来源,如同他身上的伤痕一样,成了一个谜。
李伟感到有些烦躁。他再次来到医院,想从那个孩子身上找到更多突破口。他隔着恒温箱,仔细观察着婴儿。孩子似乎对他的靠近有些微的不安,那只独眼微微收缩了一下,但依旧没有发出声音。
“把他抱出来吧。”李伟对旁边的护士说。
护士犹豫了一下:“李警官,孩子情况特殊,医生说尽量减少不必要的刺激……”
“我知道。我只想近距离看看。”李伟坚持道。
在李伟的坚持下,护士小心翼翼地将婴儿抱了出来。婴儿的身体冰凉而僵硬,像一块没有生气的木头。李伟轻轻抚摸着他扭曲的小腿,触感坚硬,似乎骨骼已经部分融合畸形。他又看向婴儿的右眼,那瞳孔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快速闪过,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就在这时,婴儿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几乎听不见的气音。
“嗯?”李伟立刻警觉起来,俯下身,把耳朵凑近婴儿的嘴边。
这一次,他听清楚了。那不是哭声,也不是呜咽,而是一种极其古怪的、仿佛来自喉咙深处的低语,像是在模仿人类说话,却又含混不清。
“……血……肉……”
李伟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婴儿似乎耗尽了所有力气,脑袋一歪,又恢复了之前的死寂,仿佛刚才那一声低语只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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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伟的心脏狂跳起来。“血肉”?一个刚出生不久(或者说,看起来像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怎么会发出这样的音节?是巧合?是幻听?还是……
他立刻让小赵联系省厅的法医专家,特别是关于那个孩子血液报告的异常指标,以及他身上可能存在的“非人”特征。同时,他心里萌生了一个大胆而恐怖的想法:这个孩子,会不会不仅仅是一个受害者,他本身就和那些符纸、和那种诡异的香味一样,是某种……仪式的一部分?
他决定从另一个角度入手——那些符纸。虽然技术科排除了本地常见巫术的可能,但李伟想起了南城悠久的历史和民间传说。这座城市在近代以前,曾是百越民族活动的地方,后来又经历了数次移民潮,各种地方信仰和巫蛊文化交织融合,留下不少糟粕。
他调阅了市图书馆和档案馆的地方志和民俗资料。在浩如烟海的古籍和地方传说中,他寻找着与“符纸”、“特殊仪式”、“非人”相关的记载。
几天后,他在一本几乎快要散架的、清代光绪年间的《南城县志·轶闻卷》里,找到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条目,名为“采生折割奇案”。
书中记载,在距今一百五十多年前的清末年间,南城曾发生过一系列极其残忍的失踪案和虐杀案。当时的传闻称,有一伙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