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地呷着浓茶。他眼神扫过被围住的陆辰,带着毫不掩饰的不以为然和挑剔。
办公室的气氛瞬间有些凝滞。
苏小沐试图打圆场,笑着对老刘说:“刘师傅,陆辰师兄那也是创新工作方法,效果不是挺好嘛...”
“方法?花拳绣腿!”老刘重重放下茶缸,发出“咚”的一声,站起身。他个子不高,但常年一线工作积累的气势却不容小觑,“刑警的本分是什么?是出现场、挖证据、走访摸排、逻辑推理!是蹲点守候时喂的蚊子,是排查线索时熬的通宵!靠的是扎实的基本功和耐得住性子的磨劲!不是搞那些花里胡哨、博人眼球的玩意儿!”
他目光转向陆辰,语气带着教训的意味:“小子,支队长让你跟着我,就把心沉下来,从头好好学,把那些虚头巴脑的心思先收起来。基础不牢,地动山摇!”
陆辰能感受到周围同事投来的各种目光,有同情,有观望,也有看热闹的。他压下心中泛起的一丝不快和尴尬,面色平静地转向老刘,态度恭敬地回答:“是,刘老师。我明白,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以后请您多指点。”
他知道,在这个凭实力和业绩说话的地方,任何辩解都是苍白的,尊重和认可只能靠接下来的实际行动赢得。
老刘似乎没料到陆辰态度如此恭顺,愣了一下,没再说什么,背着手,踱步走向远处的资料室。
接下来的半天,陆辰在苏小沐的帮助下,熟悉内部办案系统和支队工作流程。他清晰地感受到新环境的复杂氛围:有苏小沐这样的善意与好奇,有年轻同事的佩服与亲近,也有老刘这类资深警官的怀疑与审视。他暗下决心,必须用最扎实的工作、最严谨的态度来证明自己。
下午三点刚过,一阵异常急促尖锐的电话铃声骤然打破办公区原有的节奏。
接电话的年轻民警小张只听了几句,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发现的?……现场情况怎么样?”他一边快速记录,一边用手捂住话筒,扭头朝向陈国华办公室方向,提高声音喊道:“陈队!紧急情况!宏才集团董事长赵宏才,在绿城雅苑家中坠楼,当场死亡!辖区派出所和120已到现场,初步判断是意外滑倒!”
陈国华几乎立刻推门而出,眉头紧锁:“赵宏才?哪个赵宏才?是那个宏才集团的赵宏才?”
“是的,陈队!就是本市知名企业家、市政协常委赵宏才!”
“具体情况!”陈国华声音沉稳,但语速加快。
小张看着记录本汇报:“初步情况是今天下午两点左右,他家保姆去书房送茶水,发现赵宏才倒在书房外露台下的花园里,已经没气了。派出所和先到的法医初步勘查,现场没有发现明显打斗痕迹,露台边缘有大理石台面,据说有点滑,加上可能刚下过点毛毛雨,倾向于判断是意外失足坠落。”
“赵宏才...”陈国华重复着这个名字,脸色更加严肃。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