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眉头越皱越紧,突然抬眼看向许大茂:“大茂,老王师傅丢烟票的事厂里还在查,你敢说这事跟你没关系?”
许大茂的嘴唇哆嗦着,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院里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盯着他,那眼神像针似的扎在身上。他突然想起啥,指着何雨柱喊:“你别转移话题!你夜里往废宅跑是干啥?”
“我去给聋老太太送药。”何雨柱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几块黑乎乎的药膏,“老太太腿肿得下不了床,晓娥姐给的药,让我天天送去。不信你问秦淮茹,她前天还跟我一块去的。”
秦淮茹赶紧点头:“是真的!大茂你咋能这么想柱子?他这些天把省下的稀粥都给老太太送去了,自个儿天天喝凉水!”
许大茂彻底傻眼了,手里的窝头不知啥时候掉在了地上,被他踩得稀烂。雪越下越大,落在他光秃秃的脑门上,化成水顺着脸颊往下流,看着倒比哭还难看。
“原来你天天蹲在那儿,不是盯贼,是想抓着点啥往厂里报吧?”何雨柱的声音冷下来,“就为了换点救济粮,连厂里的同事都敢偷,连街坊邻居都算计,许大茂,你这心咋长的?”
院里静得只剩下雪花簌簌落地的声音,许大茂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嗷”一嗓子蹲在雪地里,抱着脑袋跟个受气包似的。
何雨柱捡起地上的窝头,拍掉雪渣递给他:“吃吧,别饿出个好歹。往后要是真揭不开锅,跟我说一声,院里谁家没有难处?可别干那偷鸡摸狗的事,寒了人心。”
许大茂接过窝头,手指抖得厉害,塞进嘴里嚼着,眼泪混着窝头渣往下咽,哭得比刚才何雨柱还惨。
秦淮茹拉了拉何雨柱的袖子,低声说:“算了柱子,都是街坊……”
何雨柱望着漫天飞雪,心里却敞亮得很。许大茂这颗毒瘤不剜出来,院里就别想安生。他看了眼娄晓娥手里的小本子,忽然想起啥,对许大茂说:“你媳妇藏的粮,该分的还是得分。至于那烟票,赶紧给老王送回去,就说捡着的,还能落个好名声。”
许大茂哽咽着点头,嘴里的窝头嚼得没滋没味,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楚——这回是栽在何雨柱手里了,可这小子明明占着理,却没把事做绝,这份情,他得记着。
雪还在下,落在何雨柱的棉袍上,很快积了薄薄一层。他往家走时,脚步比来时稳当多了,心里那点憋了好几天的火气,终于随着许大茂的哭声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