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他想坐起来,被何雨柱按住了:“躺着吧,张师傅。”他把白面掏出来,“刚从食堂借的,给嫂子补补。”
张师傅眼圈红了:“柱子,这……这让我说啥好……”
“说啥呀,”何雨柱挠挠头,“等您好了,教我几招技术,我还想学着修机器呢。”
“没问题!”张师傅拍着胸脯,“只要你想学,我把压箱底的本事都教你!”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喧哗,有人喊:“快来看啊!厂里来了辆小汽车!”
何雨柱扒着门缝往外看,只见辆黑色的小轿车停在不远处,车头上还挂着红旗,在一片土坯房里格外扎眼。“那是……上海来的专家?”他嘀咕道。
张师傅媳妇端来碗水,叹了口气:“听说那专家是来指导新设备的,厂长陪着呢。唉,啥时候咱也能坐上那样的车。”
何雨柱没说话,心里却有了个念头。他想起王科长说的先进名额,想起刘师傅的玉米面,想起张师傅腿上的绷带。这厂子就像台大机器,少了谁都转不起来。他虽是个食堂的,可只要把这口饭做好了,让工人们吃舒坦了,让技术骨干们没后顾之忧,不也是在为这机器添力吗?
离开张师傅家时,天已经黑透了。厂区的路灯亮了,昏黄的光线下,工人们三三两两地往家走,说着笑着,手里拎着刚买的菜,或是给孩子买的糖块。何雨柱哼着小曲往家走,白褂子上的面粉蹭到了后背,像落了层雪。
路过传达室,老王头还在灯下翻报纸,见了他就喊:“柱子,明天早点来,上海专家要在食堂吃饭!”
“知道了王叔!”何雨柱应着,脚步轻快。他琢磨着,明天得把空间里的新麦子磨的面粉拿点出来,蒸两屉开花馒头,再用灵泉水泡点薄荷茶,让专家尝尝咱厂食堂的手艺。
夜风从厂门口吹进来,带着股铁锈和麦香混合的味道。何雨柱抬头看了看天,星星亮得很,跟他小时候在乡下看到的一样。他想起父亲常说的话:“日子就像烙饼,得翻个个儿,才能熟。”他这半年,从轧钢车间的学徒变成食堂的伙计,从啥也不懂的愣头青,到能帮着师傅们分担难处,可不就是在翻面吗?
走到胡同口,老远就看见自家窗口亮着灯,母亲肯定又在等他吃饭。何雨柱紧了紧怀里的饭盒,里面是刘师傅偷偷塞给他的两个肉包子,得给弟弟妹妹留着。
他加快脚步,白褂子在风里飘着,像只展翅的鸟。他知道,明天的太阳升起时,食堂的烟囱还会冒烟,机器还会轰鸣,他还得站在灶台前,抡着大勺,为这厂子,为这些人,炒出一锅热热闹闹的日子。这日子或许不富裕,或许有难处,但只要心里热乎,手里有活,就总有奔头。
就像这1957年的风,虽然带着点秋凉,却吹得人心里踏实——因为它知道,冬天总会过去,春天还会再来,而他们这些在厂里讨生活的人,就像那轧钢机下的钢坯,经得住敲打,熬得过寒冬,总能被锻造成想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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