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馒头的手都有点抖,嘴里连声道谢,转身往家走时,脚步却慢了半拍——谁不知道食品厂的福利是按职位分的,副厂长家的福利,自然比普通工人多得多。
何雨柱帮着妈把午饭搬进食品厂的伙房,刚转身就看见赵婶站在门口,手里挎着个竹篮,里面装着些蔫巴巴的菠菜。
“柱子,你妈在不?”赵婶的声音比平时甜了八度,眼睛瞟着伙房里的肉案子,上面还摆着块没切完的五花肉,“我家那口子想吃你爸做的酱肘子,你看能不能……”
“赵婶,厂里的肉都是记账的,不能随便拿。”何雨柱打断她的话,语气客客气气的,“不过我家腌了些腊肉,回头让我妈给您送两块尝尝。”
赵婶脸上的笑僵了僵,又赶紧堆起笑容:“那感情好!还是柱子懂事,不像我家那混小子,就知道闯祸。”她说着,眼睛又往肉案子上瞟了两眼,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何雨柱叹了口气。院里的人最近都变了样,见了面总爱往家里凑,不是借酱油就是要醋,其实是想看看家里又添了啥新物件。上个月妈买了台蝴蝶牌缝纫机,摆在靠窗的位置,引得半个院的妇女都来参观,张大妈更是天天来“串门”,眼睛恨不得长在缝纫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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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搭理她们。”何大清不知啥时候站在了身后,手里拿着把新磨的菜刀,寒光闪闪的,“咱过咱的日子,只要没亏着良心,别人爱说啥说啥。”
他这话说得在理。何家虽然日子好了,却从没仗势欺人。爸总让妈给院里的孤老户送些馒头酱菜,他自己也帮着李大叔家修过水管,给张大妈的孙子补过书包,院里的人就算再眼馋,也挑不出啥错处。
傍晚收工回家,何雨柱刚进院门就愣住了——院里的地面铺上了新的青砖,是爸找人从厂里拉的边角料,平平整整的,再也不用踩一脚泥;墙角的柴火堆码得整整齐齐,用绳子捆成了方块;连窗台上都摆上了两盆月季,是他从空间里移栽的,开得正艳。
“哥,你看!”何雨水拉着他往屋里跑,指着炕边的木箱,“妈给咱做了新被褥,棉花是刚弹的,软乎乎的!”
何雨柱掀开被子摸了摸,果然比之前的旧棉絮暖和多了。屋里的煤油灯换成了电灯,是爸托人从厂里接的线,一拉开关,整个屋子都亮堂堂的,连墙上贴的奖状都看得清清楚楚。
晚饭桌上摆着四菜一汤,红烧肉炖得油光锃亮,炒青菜绿得冒水,还有盘酱牛肉,是爸特意给厂里的老师傅学的手艺。何雨华捧着个白面馒头,吃得满嘴流油,何雨水则小口小口地喝着鸡蛋汤,小脸上满是满足。
王秀兰看着孩子们吃,自己却没动几筷子,光顾着给丈夫和儿子夹菜:“柱子,下周末去给你买双皮鞋,你爸说高中生得穿得精神点。”
“买啥皮鞋,解放鞋就行。”何雨柱嘴里塞着肉,含糊不清地说,“把钱省下来,给爸买个收音机,他不是总念叨想听评书吗?”
“还是我儿子懂事。”何大清笑得合不拢嘴,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半杯,“收音机不急,等厂里这个月的奖金发了,先给你妈买个金戒指,她跟着我苦了大半辈子,也该享享福了。”
王秀兰的脸“腾”地红了,嗔怪地瞪了丈夫一眼:“老没正经的,孩子们还在呢。”眼角的笑纹却藏不住,亮晶晶的像是落了星子。
夜里,何雨柱躺在新被褥里,听着窗外的虫鸣,还有隔壁屋爸妈低低的说话声。妈在算这个月的开销,爸在说食品厂的新规划,语气里都带着股子踏实的欢喜。他摸了摸枕边的笔记册,上面记满了空间里各种作物的生长周期和产量,这才是家里日子越过越红火的底气。
他知道,现在院里的人都说何家是“暴发户”,背地里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