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镇反风暴至,恶有恶报时(2 / 3)

的力气都没了。

三大爷阎埠贵则把自己关在屋里,对着账本算个不停。他算的不是柴米油盐,而是自己这辈子有没有做过啥可能沾上边的事。年轻时跟过一个掌柜,那掌柜后来去了台湾,这算不算“通敌”?民国时当过几个月的保长文书,虽然没干过坏事,可保长本身是个恶霸,这算不算“同流合污”?越算越心惊,冷汗把棉袄都湿透了。

一大爷易中海倒是镇定些,只是烟袋抽得更勤了,眉头也没舒展过。他对着何雨柱叹气:“作孽啊……当年手上沾了血,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国法无情,怨不得别人。”话虽如此,语气里却也带着几分唏嘘。

最可怜的是许大茂一家。他娘听到消息后,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请来的大夫诊了脉,说是急火攻心,能不能挺过去,全看天意。许大茂守在娘的床边,眼神空洞,像个被抽走了魂魄的木偶,再也没了之前的哭嚎,只剩下麻木的沉默。

院里的人看着许家的惨状,心里都不是滋味,却没人敢上前搭话。这年头,跟“反革命家属”扯上关系,就是自找麻烦。连平时最爱嚼舌根的几个大妈,路过许家门口时都绕着走,生怕沾上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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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看着许大茂那副样子,心里堵得慌。他想起小时候,许大茂还偷偷给过他半块糖吃。虽说后来两家没什么来往,可毕竟是一个院住着的街坊,如今落得这般田地,实在让人不忍。

那天晚上,何雨柱从空间里摘了几个长得饱满的土豆和一把青菜,用布包好,趁着夜色悄悄放在了许大茂家门口。他没敲门,也没说话,放下东西就走了。他知道,这点东西帮不了啥大忙,却也是一点心意。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他刚出门,就看见那包菜被扔在了院门口的垃圾堆里,上面还沾着脚印。

何雨柱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许大茂是觉得羞耻,或者是怕连累别人,连这点善意都不肯接受。他心里叹了口气,没再说啥,默默走了。

没过几天,许大茂的娘还是没挺过去,撒手人寰了。家里连口像样的棺材都买不起,最后还是街道出面,给了一口薄皮棺材,草草葬了。

出殡那天,许大茂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背着娘的牌位,一个人走在前面。没有吹鼓手,没有送葬的队伍,只有几个街道干部远远跟着。寒风卷着雪花,落在他单薄的肩上,显得格外凄凉。

四合院的人都站在门口看着,没人出声。二大爷刘海中缩在门后,偷偷看着许大茂的背影,眼神里除了同情,更多的是恐惧。他仿佛从许大茂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要是当年的那些事被翻出来,自己会不会也是这个下场?

三大爷阎埠贵则拉着儿子阎解成,低声嘱咐:“看到了没?做人得本分,千万别沾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不然哪天掉了脑袋都不知道!以后出门少说话,少惹事,安安分分过日子比啥都强!”

何雨柱站在自家门口,看着许大茂孤零零的背影消失在胡同口,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镇反运动是必要的,那些手上沾着血债的反革命分子,确实该受到惩罚,才能告慰那些牺牲的先烈,才能让社会安定。可当这惩罚落到身边人头上时,那份沉重和悲凉,还是让人难以承受。

“哥,许大茂以后咋办啊?”何雨华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问。

何雨柱摇了摇头:“不知道。或许街道会安排吧。”

他转头看向何雨水,发现妹妹的眼圈红红的,正偷偷抹眼泪。

“姐,你咋了?”何雨华问。

何雨水吸了吸鼻子:“我就是觉得……他太可怜了。”

何雨柱没说话,只是摸了摸妹妹的头。他想起老师在课堂上说的话:“镇反运动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