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特有的沉稳:“这位就是泽岚吧?比照片上看着更精神,能让小晴心甘情愿‘远嫁’青川,肯定有过人之处。”李泽岚连忙上前握手,笑容诚恳:“表姐好,常听小晴说您为了孩子们的教育操碎了心,上次您推动的‘课后服务进乡村’政策,我们青石乡的小学也受益了,老乡们都很感激。”苏芸被逗笑了:“都是分内事,比起你在基层帮老乡卖薯条、谋生计,差远了。”
表哥苏峰也走了过来,穿着休闲西装,身姿挺拔,眉宇间带着常年驻外的爽朗:“泽岚,欢迎加入咱们家!早就听说你拒绝了南方食品集团的苛刻条件,硬靠直播和线下小渠道把薯条厂盘活,这股不服输、为老百姓着想的劲儿,跟咱苏家老一辈的脾气一模一样!”他身后的表姨张岚,穿着米色针织开衫,戴着珍珠项链,笑容温和却透着干练:“泽岚看着就稳重,眼睛里有活儿、心里装着人,小晴以后有福气了。来,坐,别站着,都是一家人。”
李泽岚挨着苏晴坐下,目光快速扫过包厢——圆形餐桌能容纳十二人,此刻只坐了八个人,显得有些空旷;桌上摆着简单的果盘,圣女果、蓝莓、晴王葡萄都是应季水果,旁边放着几碟精致的低糖茶点,是张慧特意叮嘱酒店准备的,照顾长辈的饮食习惯;墙上没有挂喜庆的红绸或婚纱照,只挂着一幅《延安颂》的水墨复制品,画中窑洞前的老槐树、练兵的战士,透着苏家特有的红色情怀。和青川那场挤满老乡、满是烟火气的婚礼比起来,这里更像一场寻常的家庭聚餐,却处处藏着“红二代”家庭对“实在”“本分”的坚守。
“我爸说,回门宴就是家里人聚聚,不用搞虚头巴脑的排场,亲戚们知道你们俩忙,能来的都推了手头的事。”苏晴看出他的局促,凑到他耳边小声解释。李泽岚点点头,心里松了口气——他本就不喜欢铺张,这样简单的氛围,反而让他少了几分压力,多了几分亲近。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包厢里的气氛渐渐热络起来。苏芸问起青川的乡村教育现状,李泽岚如实回答:“青石乡的小学硬件一般,去年薯条厂捐了批电脑和图书,今年打算再筹点钱翻修操场。要是以后有机会,想请您帮忙对接些优质师资,让乡里的孩子也能跟着城里的老师上课。”苏芸立刻点头:“没问题,下次部里组织‘乡村教育帮扶’活动,我把青石乡列进去,派几个优秀教师过去支教,再给你们争取点教学设备补贴。”
苏峰则对薯条厂的产业模式感兴趣:“你们靠‘合作社+农户’把分散的种薯户组织起来,这个思路很对。现在海外市场对有机农产品需求大,你们的薯条要是能通过有机认证,我可以帮你对接我们央企的海外渠道,把‘青石乡薯条’卖到非洲去,既打开销路,也能帮当地老百姓学种植技术。”李泽岚拿出手机,翻出薯条厂的生产流程图和利润分配表:“谢谢您,表哥!我们现在先把国内市场做扎实,等技术和品质再提升一个台阶,就琢磨有机认证的事,到时候肯定得麻烦您。”
他的话让包厢里安静了片刻,表姨张岚忍不住点头:“现在很多年轻人想着走捷径、赚快钱,像你这样沉下心来,一步步把产业做稳、把老乡带好的太少了。小晴没选错人,你这股踏实劲儿,跟咱们苏家的家风对得上。”张慧坐在主位,看着这一幕,嘴角噙着笑意,时不时给李泽岚夹块水果,动作优雅又自然——她夹菜时手腕微抬,筷子稳稳落在餐盘里,那份从容的气度,是长期浸润在良好教养中形成的,不显山露水,却让人觉得舒服。
傍晚七点十分,包厢门被再次推开,苏明远走了进来。他穿着深灰色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却依旧身姿挺拔,眼神锐利,胸前口袋里别着一枚褪色的毛主席像章,那是他插队时老队长送的,戴了快三十年。“抱歉,临时有个老战友座谈会,聊起当年在陕北帮老乡修